这个人绝不能是寒声。
“你退到门边去,别过来。”
“为什么?”寒声不解地看着谢川柏,“这机关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谁跟你争这个?”谢川柏不耐地摆摆手,“一边玩儿去。”
寒声正要说话,肩膀上便搭上了一只手,拍了他两下,接着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听话,到陶然那边去。”
一听广白让他这么做,寒声二话不说便迈出了一大步到了门边,站在了陶然的身侧。
“我擦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谢川柏郁闷道。
广白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用大拇指指了指屋子的门:“你,也到门边去。”
谢川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好悻悻地退回了陶然的身边去。寒声冲他吐了吐舌头,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亲眼看着谢川柏老实地站到了门边,广白才回过头,站在原地思忖片刻之后,顺着刚才寒声踏过的轨迹又往前踏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当他的脚尖触及到那一块地板上的时候,四支利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屋子的四个角上向他飞来,速度与高度各不相同。
门边的三个人的心跳齐齐漏了半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广白便一个低头躲过了南边射来的一支箭,一个闪身握住北边来的箭,又一个空翻避过东西两边的箭,安然无恙地落回地面,将垂落在脸侧的长发撩向背后,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踏上的这一个地板没有亮起来。
谢川柏看得心惊rou跳,忍不住对着广白斥道:“你丫混蛋,有你这么玩儿的么?”
广白理都没理他,抬起脚就要踩右后方的一块地板。
刚才的景象实在太过惊险,谢川柏无法想象要是广白动作慢了一点会发生什么。他刚打算冲过去一把把他拽回来,广白的脚就已经落了下来。
地板亮了。
谢川柏当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广白回头,微扬起下巴看向谢川柏,虽然他一个字也没说,但谢川柏毫无障碍地解读出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聒噪,愚蠢,沉不住气。
陶然挑准时机发话了:“阿白,我且问你一句,你信不信得过我?”
广白道:“信得过。”
“我也信得过你。”寒声迫不及待地插话道。
陶然微微笑了笑,在这样紧迫的时刻,面上竟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谢川柏,后者也朝他点了点头。
“右一步,后一步。”陶然说道,“然后左一……不等一下,对,左一步。”
广白按着他的指示,连踏了三步,踩过的三块地板无一例外地都发出了亮光。
“后一步,右一步……”
谢川柏看陶然跟广白配合得天衣无缝,说惊讶倒也没多惊讶,他早前就知道陶然这货就是个外挂一样的存在。
广白在前头跳房子,陶然在门边运筹,不多时,一个字符便在地面上成型了。
闪烁着暖黄色光亮的地板拼凑成了一个形似“明”的字符,笔画仅有细微的差别。
广白踏完最后一块地板的时候,屋子里响起一阵石板缓缓移动的低沉轰鸣声,接着东西两边的墙壁上分别出现了一个出口。
谢川柏有些发愣地看着陶然:“神棍,你怎么知道答案就是这个字?”
虽然他已经几次见识过陶然的神通,但此时看到广白在他的指示下真的顺顺当当地解开了机关,还是不免有几分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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