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木一禾调笑着：“怎么，看到我这张脸完好如初，有些不敢相信吗？”

    “……”龙凛气也不喘一声。

    木一禾又笑着，打趣着：“你到底是希望我过得多惨啊？想象中的我又破相又不穿衣服的，还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哈哈哈哈……你一直都是这样，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儿，其实比我还会玩儿！”

    龙凛：“……”

    从龙凛进入极恶地的第一步开始，他就走进了木一禾制造的幻境之中，幻境三天一个轮回，重复上演，实际上渡过的时间怕是连一炷香都没有。在幻境之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虚幻，包括那个令他疼惜不已的木一禾。更气人并且令人感到害怕的是，这些假象都是龙凛自己的想象，还真怨不得木一禾施了什么迷魂术。

    他想象中的木一禾惨之又惨，过着极恶地最底层的蝼蚁生活，实际上，整个极恶地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的某一天里，早就不声不响地被木一禾掌控了。

    天昊估计会被自己气死。当初一掌劈死木一禾就行了一了百了了，何必放虎归山，三年的时间就养出了一个这样毁天灭地的祸患。天昊再一次地输给了自己的傲慢。

    木一禾看着龙凛，舔着唇。

    虽然龙凛的想象里自己过得太惨，但是龙凛对他的每一个细心又体贴的举动都令他十分满意。

    眼前这个人永远这么闷sao，从未变过。他一直是他。

    龙凛竭力挣扎，挣着锁链，却没有任何用处，似乎锁链的重量比木一禾来到之前更甚。

    木一禾笑道：“龙君，你就不要挣扎了，这可是锁龙链。”

    “锁龙链？”

    “嗯。龙骨之前不是还拿来镇海吗？锁龙链，龙族龙骨所制，对于水生水相的东西或者人，则有千千万万斤重。束缚龙君，再合适不过了。”

    “龙骨？从哪里得来？”

    “我在魔界居住的后山山上挖来的。哦，你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那龙骨可是咱俩一起埋的。你还对着龙骨说生生世世就认定我了，让龙族先辈泉下安息呢。”最后一句话是木一禾瞎掰的。

    两百多年前，薄伽之后，木一禾和龙三一回到樱馆，就把锁龙链埋在了后山，慰藉龙族先辈安息。木一禾从极恶地出来之后，重新把锁龙链挖了出来，装到了乾坤袋中。

    这种东西，也就是对龙凛有用了。对于天道其他人，他直接杀死便是。

    龙凛寒凉凛冽的眼神看着木一禾，一言不发。

    木一禾却媚眼如丝，慢悠悠地走到了龙凛面前，倨傲地看着他。

    龙凛靠墙而坐，抬起头看向木一禾。

    木一禾笑着问道：“龙君，还记得你救我出逃天道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等我回来了，你我再一次相遇，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强了！”

    ——“那我很期待。”

    说完，木一禾坐在了龙凛身上，开始缓慢地一件件地剥落龙凛的衣服。每剥下来一件衣服，就用指尖捏着，晃到龙凛的面前，又掉落在龙凛的脸上。

    隔着布料，龙凛眼中的木一禾模糊地像是梦中人。

    龙凛的衣服全部被剥了下来，即使是下半身也不放过。如此煽情的画面并没有使气氛变得旖旎，龙凛依旧是冷冷地看着他。

    木一禾狠狠地拍了一下龙凛的腹部，龙凛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