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走了也好,他现在还没准备好要怎么面对戚烈。
他回了卧室,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又往下一个城市赶。
连续十二场,几乎是一个星期一场,最后一站回到a市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最后一首歌结束。
林郁蔼没有说谢幕,舞台上的灯光毫无预兆的熄灭了,巨大的体育馆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观众席上的粉丝们手里拿着的发光棒和发光的字。
全场的观众先是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就混乱地尖叫起来。
“郁蔼!郁蔼!!郁蔼!!……”
“encore!encore!!encore!!encore!!”
有人哭了出来,很快现场哭声一片。
“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呜呜呜……”
有人在咒骂。
“没有谢幕就扔下我们不管,太过份了!太没有礼貌了!!”
现场的场面几乎要控制不住。
就在粉丝们的情绪激动濒临崩溃的一刻,观众席的后方“啪”地亮起了一束灯。
林郁蔼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
他的身上系了保险绳,手中持着长剑,一身薄纱的广袖长袍,红得好像一团火焰,长长的黑发如瀑般倾泻在肩膀上,从观众们的头顶缓缓掠过。
夜风拂起他的长发,轻盈的衣襟随风扬起,仿佛下一刻便会踏月而去。
“啊啊啊啊啊——!!”
现场观众的叫声瞬间冲天而起,震耳欲聋。
粉丝们整齐划一的喊声响起来:“郁蔼!郁蔼!郁蔼!郁蔼!”
在这声音中,林郁蔼的脚尖落在舞台上。
同一时间,一声悠长而荒凉的埙曲响起来,古香古色的背景浮现,全场安静。
林郁蔼出剑,起舞。
摄影机的镜头锁定他,大屏幕上他的身影放大。
林郁蔼的眉目间笼着淡淡的悲凉,长剑或刺或劈,时而足尖轻点,凌空而起,剑势与那支埙曲的意境完美相融,他的剑招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在埙曲渐渐隐没时戛然而止。
林郁蔼抱剑,倒地。
全场瞬间掌声雷动,伴随着chao水般一阵接一阵的尖叫,久久不歇。
林郁蔼仰躺在舞台的地上,因为刚才激烈的剑舞而急促地**。
这支舞,在之前的十一场演唱会中从没出现过,这是他第一次跳这样的剑舞,也是最后一次。
这是林郁蔼送给自己的,古人说“慧剑斩情丝”,他今天就要用这支剑舞,告别过去,告别上辈子,面对现在的自己,接受新的自己。
他决定演唱会结束之后就去找戚烈。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需要一场谈话。
林郁蔼从地上站起来,平复了一会儿气息,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轻声开口说:“我曾爱过一个人。”
这句话一说出来,全场瞬间陷入了静默。
“这支埙曲是我极度伤心之下写的,从前一直没有给它命名,今天,我想给它取一个名字,不怕你们笑话我俗气,我想叫它‘殇’。”林郁蔼悦耳的男中音缓缓诉说着,“但愿从今天开始、从此刻开始,过往那些让我无法释怀的记忆,都随时间逝去。”
“我爱他太久,从现在开始不再爱他。”林郁蔼仿佛宣誓般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仿佛都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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