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在身上。
半晌,叶平之听到自己这么说,“我希望你可以离开这里。这对你,还有二少,都比较好。如果你想要钱,可以找我。”
然后,他留下了一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先露个脸儿,↖(^ω^)↗
☆、当时寻常(1)
当时寻常(1)
九月的时候,她一趟飞机回了内地。
栖居多年的地方,忽然离开,心里多少有些不舍。南淮的十月,正是深秋,气温骤降,很快,她就得了流感。
她们在淮城北路的红枫小区租了间二手房。一室一厅,一个小厨房加一个厕所,加起来也就60平米。
每天打开蓝幽幽的旧玻璃窗,面对着就是荒芜多时的草坪,这片不毛之地上偶尔还会露出几堆干硬的狗屎。
“乖,喝药了。”这天早上,宋翩翩端着一碗白开水进来,手里捏着一粒黄色的药片和一片消炎药。
薛宁退到角落里,宋翩翩笑着,“躲也没用,你要不吃,我就给你灌下去!”
最后,她闭着眼睛,和着水一并吞了下去。
宋翩翩拍着手,然后摸了摸她的头,“今天好乖啊,为了奖励你,给你一颗甜枣。”像变戏法似的,她掏出了一颗红色干瘪的枣子。
塞进嘴里后,嚼了几下,淡淡的甜味在唇舌间蔓延。她的眼睛忽然酸酸的,低头默默地吃着。
“怎么了?”宋翩翩用手指去抹她眼角的泪,却越抹越多,最后,掌心都shi了一片。薛宁把头搁在她的肩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的肩头却慢慢感到shi润了。
她哭起来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不像以前,哭起来总是歇斯底里的。后来她明白,有人听有人看有人在乎的时候,哭的时候就会大声,因为心里有底气,总有人会来安慰你的。那时候的哭,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安慰和怜惜。
这五年来,也就只有宋翩翩留在她身边了。
五年以前,宋翩翩和她的交情只能算普通朋友。她知道她有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朋友,还有个富有的母亲和疼爱她的舅舅。不过后来,等她真正接触到薛宁的时候,才发现她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有些怀疑那些是不是讹传。
“阿宁,我觉得你可能会把感冒传给我。”过了一会儿,她调皮地说。
薛宁一把推开她,大骂她没良心。宋翩翩笑了,觉得这样的表情更加适合她,默默流泪什么的,真的很不搭。
她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把掌心的温度传给她,“阿宁,那天在山脚下,你是不是看到二少了?”
薛宁的手一僵。
宋翩翩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温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已经五年了,你不是你,他也不再是他了,就算他对你还有那么几分留恋,你们也不可能的。不说身份的差距,你觉得你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从前?
从前是怎样的?
宋翩翩想起来,上高中时,她曾经在一个深秋的傍晚见过叶瑄。刚刚从法国回来的青年来看他的小女友,把他的车停在梧桐树底下。那天的晚风好像特别温柔,吹起了他脖颈处搭着的一条浅灰色丝巾。
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衬得身形特别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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