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夜被那双眸光极暗的眼看得心肝儿直颤,硬着头皮开口问:“干,干嘛?”
薄幽将盘子往桌上一放,不轻不重的声响,在常夜耳里却掷地有声,然后他听见对方声线冷漠地说:“容月家不养吃白食的,自己的碗筷自己洗。”
常夜从小到大都由下人们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是洗碗了,他连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
他盯着自己的碗筷,抿着花瓣似的唇半天没说话。
薄幽也没催他,只是把自己和容月的碗筷拿到水槽边,动作生疏地挤了柠檬味的餐具洗洁Jing到海绵上,兑上水,不多时便膨胀出雪白的泡沫。
常夜见状,把自己的碗筷拿过去,讨好道:“你都洗了容丫头的份儿了,不如把我的也洗了吧。”
脸皮真厚!
薄幽握着海绵的手顿住,站直身斜睨道:“依国师之言,你吃了我和容月的那份包子,是不是也该把我们的碗洗了?”
“本座这不是饿了嘛……”常夜的声音弱了下去,站在水槽边讪讪地道。
住在天牢里每天神经紧绷,吃不好睡不好的,虽然薄幽带了烧鸡来贿赂他,可每次面对那双鹰眸般锐利的眼,他就吃得心惊胆战。
如今到了这儿,Jing神一放松,胃口自然大开,不知不觉就吃了六个包子,惹了将军不悦。
不放过任何一个刷好感度机会的季凌,此时已经走到厨房,积极地揽下了洗碗任务:“我来洗吧!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了!”
“哎呀,季小子真够意思!”常夜立马喜笑颜开,脚底抹油地逃离了厨房。
望着那抹雀跃的背影,薄幽的脸便沉了下去,他看一眼季凌,打碎他的黄粱美梦:“你再怎么讨好,他也不会带你去夜安的。”
少年挽起袖子,朗声笑道:“万一呢?”
薄幽:……
季凌揽下了活,薄幽便去洗手间刷牙。
刚来的那一晚,容月就教过他如何使用牙膏,比起香叶和牙粉倒是方便许多。
常夜拐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薄幽满嘴的泡沫,当时就惊奇地大叫:“将军莫不是中毒了?”
正欲幸灾乐祸,想到自己也吃了rou包子和白粥,脸上还未绽开的笑容陡然停住,僵硬得有些扭曲。
他捂着肚子,脸上一黑。
却见薄幽面色如常地埋头漱口,然后用毛巾擦掉唇边的泡沫,末了,居高临下地轻蔑一句:“传闻国师见多识广,才智过人,想来也不过如此。”
将那管牙膏拿到他面前晃了晃,薄幽唇角泛着冷笑,“看清楚了,这叫做牙膏,专门拿来刷牙的,通晓天文地理的国师应该不会认不出吧?”
岂有此理!敢借机嘲讽他!
常夜气得面颊泛红,衬得那张脸越发的唇红齿白,娇艳欲滴。
他只见过牙粉和香叶,牙膏这种东西听都没听过。
等薄幽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想一探究竟。
结果挤的时候用力过猛,一条如白虫般的牙膏就飙到了他的鼻尖上,带着嗖嗖凉意。
进来给他准备新牙刷新杯子的容月,瞧见这一幕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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