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林子里面外面堆着一堆乱石,五花八门的,在他们面前朝里面进去的石头上还染着有血,“有人进去了,还受了伤。”
慕容炎指着那一路的血迹,走过去,手指揩一丁点儿血,“血迹未干,应该是进去没多久。”
他看张琰,那意思——怎样?进不进?
张琰看了一眼这些乱石,也有些担心,车队先让苟尔带到前面的小镇了,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看地上的脚步,凌乱的很,但是都在进口处止住了。
“这里脚步凌乱,但前面却不见,应该是在这里停下了,这些血ye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石林里面阵法较多,贸然闯入危险极大咱先到镇上看看情况再说。”
张琰说着,看慕容炎。
慕容炎点头,看看情况吧。
三人继续赶路,一路上,张琰的神色严肃许多,慕容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从刚才就怪怪的。”
张琰摇头,眉头紧锁,“我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前段时间不知从哪来的一群灾民涌入襄上城,全被周竟下令撵了出去。”
慕容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半响,他苦笑道,“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绝。”这个天气赶走逃难过来的灾民,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周竟还真不通人情。
张琰摸下巴,继续说,“糟糕的不是这个,更糟的是,不知谁传出消息,旧南府接纳逃难者,供吃住,现在许多人都往旧南府奔了,这不是好现象。”
话音刚落,慕容炎心中警铃大作,旧南府早就被旸族人占领,现在这样战乱,旧南府收容逃难的百姓无疑是在打北信的脸,可这还真是周竟放纵的结果,在这样的年代,百姓不会去管当权者谁,只要他们能吃饱饭就行。
让慕容炎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近日来旸族人越来越猖獗的动作,他要去面对的一切。他偷偷看了一眼张琰,心中犹豫不决。
心怀心事的两人到了小镇上已经是傍晚了,苟尔早就定好了房间,赶了一路灰扑扑的,慕容炎此刻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为什么我也和你一个房间?”慕容炎看着一张床一套被子,还有跟在他后面进门的张琰,问道。
张琰往床边一靠,看着他的眼神很微妙,反问,“咱来合法夫夫,为什么不能一起住?”
慕容炎语噎,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挺有理。
苟尔抬了一桶热水,退出去之前说了句,“侯爷,夫人,什么时候用膳?”
张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苟尔告退。
看着那一桶水,慕容炎叫住正关门的苟尔,“只有这一个桶吗?”
苟尔抬头,看了看张琰,张琰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望向别处,苟尔对慕容炎说,“是的,夫人。”
慕容炎瞟了张琰一眼,欲要向门外走,“侯爷先洗吧,臣先去用膳。”
张琰见他要走,忙对着苟尔使眼色,后者立马领悟过来,掐着一张笑脸,很认真道,“夫人,只剩下这一桶热水了,店家天黑就不烧水了。”
这理由是有多扯,当他傻吗?慕容炎望天,这是当他傻还是当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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