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周竟眼睛就亮了,即使知道他的心思,他还是很高兴,可以假装忽略那些其他因素,张琰就是来救他这个人的。
可是他估错了,张琰说这话也并不是忽悠姝人的,周竟不死,他带走便是,若是他死了,也于他没多大影响,顶多在日后进军中原时多费一番功夫。
只不过,看到周竟狼狈的模样,也当瞅个乐子,内心无悲无喜。
重生后,他的喜怒哀乐更多的是为了那些曾经在乎自己的人,和慕容炎。
周竟怔怔的看着张琰,他早就不奢求什么了,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张琰救他的场景,那时的他就像天神一般降临在他身边,那一刻,他的心看着他便不规律的跳动起来,才多久啊,他就变成了噬心的魔鬼,他淡淡的说着‘就让本候看看这北信的王上怎么死的。’
心不痛是假的,他已经痛得麻木了,与其在别人手里辗转苟且,在他如尘埃一般看不见,不如,就如他所愿,让他看看,这北信的王,如何死的?
周竟嘴角一扬,一双眼睛微微弯着,他晶亮的眸子看着张琰,一脸的纯良,就如当年与慕容炎相遇时,他只是个少年。
他看着张琰,道,“张琰,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他抓着姝人握着匕首的手,趁众人微微恍神之际,一用力,脖子上留下一个好大的口子,血汩汩地往外冒,他一张脸脏兮兮的,眼睛亮的闪闪发光,他一直望着张琰,冲他笑着。
他想,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替他收尸,历代王上都有葬陵,就他死在荒郊野外,也好,他也没脸葬在周家王陵,信朝几百年的江山败在他手里,他也无颜面对周信的列祖列宗。
张琰一怔,显然没想到周竟竟会自裁,看着他倒下的身影,望着自己的眼睛缓缓阖上,他心里没有那种报复的畅快,反而是一种闷闷的感觉。
姝人因反抗被当场射杀,张琰下马,看着周竟的尸体,良久,他长叹一声气,道,“将王上抬回去,厚葬。”
......
夜里,张琰又在通安王宫内,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紧紧搂着慕容炎靠着他。
烛光摇曳,两人安静地坐着,慕容炎感觉到他今天情绪不太对,便问,“怎么了?是不是来回奔波累了?”
张琰摇摇头,粗硬的发在慕容炎颈间弄得他痒痒,他告诉慕容炎,“周竟死了。”
慕容炎手一顿,呆愣了小一会儿,最后手无力地垂下,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发不出声音,最后无力地一声叹息。房间内,两人久久地沉默。
慕容炎抱着张琰,道,“他还这么年轻,就这样死了,怪可惜。”
“他就在我面前自裁,我明明很不喜他的,为什么心里还会难受呢?”张琰道。
“我记得当初刚认识他时,年轻跋扈,一个翩翩少年郎,还那么年轻啊。”慕容炎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氛,突然,张琰搂紧慕容炎,道,“炎炎,你打算怎么办?”
“先这么着吧,在王宫这些日子我听说了一件事。”慕容炎突然想到听到的传闻,对张琰说,“传说周信手中的蓝玉璧是一统的信物,到处都在争夺,姝人救周竟我估计就是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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