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关我什么事。”
“李三和宫四好像得了您的信下山去了,闵吉要跟着我去一趟药青峰,”林苑道,“供奉观里除了掌门就只有大国师,大国师现在还是个瞎子呢,掌门您想让他自己喝药吗?”
闵吉端着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闻言一个劲地看林苑——他什么时候要跟林长老去药青峰啦?
床上的车山雪更是不知道林苑在想什么,茫然道:“没关系啊,我能自己吃药。”
谌巍对着他紧闭的双眸一瞥,对闵吉道:“放这吧。”
林苑叮嘱:“掌门你以前没干过这种服侍人的活,注意不要把药汁洒在被子上啊。”
“闭嘴,”谌巍用一个字回答他的叮嘱,“滚。”
低气压横扫车山雪的厢房,林苑和放下药碗的闵吉一起滚了出去。
林苑还贴心地带上了屋门。
闵吉和他一起站在门外,见到这位受人尊敬的神医长老蹑手蹑脚地将耳朵贴上门板,心有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果然,下一刻,一道剑气透门而出,将林长老掀飞到院子外。
闵吉跑过去搀扶,抱怨道:“您这是想干什么啊。”
“有一件事我怀疑很久了,”林苑说,“掌门和大国师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
“他们是宿敌,”闵吉觉得他的怀疑很没道理,“人人都这样说。”
“可以帮忙喂药的宿敌?”林苑反问。
“毕竟认识了这么久,如今是亦敌亦友吧。”闵吉看关系的目光很纯洁。
林苑盯着闵小祝师看了良久,叹了一口气。
世上很少有人像他这样,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真相的眼睛。
“等着吧,”林苑在心里碎碎念,“我说绝不寻常,就一定不寻常。”
***
非常可惜,屋里并未出现林苑期待的场面。
谌巍将门口偷听的林苑掀飞时,车山雪已经端着药碗喝起来。等谌巍回到座位上,车山雪手里的碗已是只剩下碗底的一点药汁。
掌门默默地倒了杯茶让车山雪漱口,看到车山雪同样将茶水一饮而尽。
“你以前不喜欢吃药。”他突然说。
车山雪摸索地将茶杯放回床边的案几上,闻言道:“现在也不喜欢,但也能喝下去,毕竟不是小孩了。”
毕竟不是小孩了,对他们两人都是如此。
谌巍没有了追忆旧日时光的心情,直接将心中的疑惑吐出。
“你徒弟说你患了失魂症,但我看你不是什么事都不晓得,”他说,“还有,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你问得好奇怪,”车山雪扯过方巾插了插嘴,闻言抬头,“我都失忆了怎么晓得眼睛的事。而且我也有一个问题请教,关于冬至那天你劈向落雁湖的那一剑……”
谌巍飞快回答:“就是砍你的。”
“……”车山雪无语片刻,“你当我傻吗?”
谌巍一直希望车山雪能傻一点,可惜不能。
车山雪能感觉到谌巍不想说这件落雁湖的事,只是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是会对自己想知道的事追根究底的人。
“我直接说吧,”车山雪道,“之前见到你——我睡了几天?两天两夜?这么久?好吧,两天前我在冬试会场看到你,就注意到你三魂七魄不稳,与rou体不够融洽。堂堂天下第一大宗师,不可能叫人夺舍了吧,能说说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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