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孙韶是个不骄纵,不漏锋芒,明净,豁达。一双眼,总是漆黑黑的shi漉漉地看人,好像什么都看明白了似的,但却没有那种看透的清冷,还是整天高高兴兴的,脸上带着笑,容易满足于很微小的一些事。
其他的不敢多说,从他舍了那些他“苦心”研发的菜式,只一味捧场他的家常菜色,吃上一口,就满足地眯眼的神情,确实能看出一二。
看着这样的孙韶,易辉也觉得给他做些食物投喂一把,就是很顺手的事情。
他也知道店里前后那些人在后面都编排着什么,无非就是伯牙子期和知音那些,易辉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多想的。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挺乖的青年,是真心的喜欢并享受他做出来的食物的,每每看他吃饭那种专注和满足的样子,易辉心里倒是有一种难得的平静。
这么一想,好像其他什么也没那么重要了,人活着,也不是什么都得追求个二五六的。随后几天,店里也看不到孙韶了,易辉逛后厨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孙韶一边咬着面吃得满嘴油光一边抱怨的事情,鬼使神差的,他就走到后厨摸了食材和锅子做了几样小菜,自己吃完不说,还每样都下意识地留了点,最后想想,做也做了,便包了起来,让人送了过去。
随后再送第二次,好像就更容易了些,连心里的坎不坎的好像都没了,很顺手地就写了条子托了人,让一定送过去。
昨晚他在电视上那一唱,一瞬间倒确实有点抹了尘埃,露出珠芒的感觉,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在孙韶低垂着的眼豁然睁开,并被摄像机捕捉到的瞬间,迎着舞台上的灯光,熠熠夺目时,坐在电视机前的易辉,手中捏着的烟蒂被无意识地揉成了瘪瘪的形状。
之后,他借着去后面抽烟,避开了一会,对着手里的烟发了会呆,也摸不清自己想了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前面阿金说孙韶出意外了,是不是被谁谁给潜规则掉了,一场地区赛初赛,唱得顶好的也就那两三个,其中一个还立马唱完就出意外,谁知道里面闹什么幺蛾子。
说不上为什么,等易辉回过神时,手里的电话就已经拨通了,对面传来对方中气十足的声音,无形中让他松了口气。
不该投喂的也投喂了,不该关心也关心了,多事也好,无聊也罢,电话通都通了,易辉也没想过将电话给挂了,两人便漫无目的地乱侃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但今天再看孙韶时……
易辉目光忽然暗沉了几分,孙韶看对方搙了自己的毛,还走神,不由伸手去搭对方的手臂:“大厨哥?”
易辉深吸一口气,回神,深深看了一眼孙韶,继续往前走,“走吧,再拖一会儿,你们不是要上台表演了?”
孙韶丈二和尚般挠了挠脸颊,耸耸肩又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后面的厨房,里面忙碌着的人,匆匆打了声招呼,连多一眼好奇的眼神也没舍得施舍给他俩。
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于这对“知音”组合逛厨房的情形,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规矩,易辉问了孙韶要吃什么,但以孙韶大脑中那有限的贫瘠的食物名称储存量,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么好的机会,点什么吃才叫不亏。
易辉看他那憋红了脸的小模样,莞尔失笑,也不再追问,径自套了围裙,洗了洗手,挑着当日新鲜的食材看着给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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