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孔,是混血,却又不像普通的混血,五官比例极其标准,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呢,近似是拿尺子仔仔细细的测量过,再记录数据,最后构造而成。
男人左边的额角有一块血污,几根发丝黏在上面,他的一条腿跟一条胳膊都中枪了,血流了一地。
厉严轻笑,“原来你们不一样啊。”
说着就将烟弹出去,鞋尖碾过,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过去,抬起腿踩在男人的腿上,重重碾压那处伤口,“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男人闷哼,额角渗出丝丝薄汗。
厉严把脚拿开,下一秒就大力踢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浑身抽搐,“任舞是受你指使的,目标是我,对吗?”
男人的面部紧绷,地下室的每个角落都在他的瞳孔里,包括外面的十多个人。
厉严踩着男人的腿骨,一个人能靠一点气味,血ye,就能让另一个人濒临死亡,这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却真实发生了,他有很多事尚未确定,但是已经确定一件事,任舞只有通过陈又,才能伤到他。
陈又的存在,就像是一条线路。
任舞的一点血,差点要了他的命,那半个多月,他几经生死,最终还是活了过来。
皮鞋的鞋底滴滴答答的,血往下滴,厉严半眯眼眸,他一个并不知道那晚做了什么,只不过是感到愤怒,就进入一种奇妙的空间,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数据,仿佛是个领域。
任舞不是常人,还有面前这位。
也许,他也在内。
厉严的耐心全无,他把脚从男人的腿骨上拿开,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面走去,地上留下一串血色的鞋印。
地下室响起拳脚踢打皮rou的声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名西装男朝地上碎了一口,满头大汗地出去说,“先生,人昏迷过去了。”
厉严抬手,西装男退着离开。
三天后,厉严再去地下室,腥臭味弥漫在这逼仄的空间,令人作呕,地上的男人浑身是血,好似是谁给他从头到脚泼了几瓶红墨水。
“这几天我想了想,你们或许是一个组织。”
厉严脱下皮手套,淡声说,“任舞是一个实验品,而你,是她的掌控者。”
他蹲下来,拍拍男人的脸,“我说的,对吗?”
男人垂着眼帘,额前碎发一缕缕的搭下来,凝着血ye,一切都因为飘散的血腥味而模糊不清,包括面上的神情。
厉严提起一个名字,“陈又……”
男人的眼脸动了一下,很轻微,却没逃过厉严的视线,看来少年在这件事里面,并不只是一条线那么简单。
“你认识陈又。”
男人无动于衷,不再有一丝变化。
厉严的心情似乎是好起来,他坐到椅子上,不快不慢的说,“还是不说一个字?那我只好换一种方法了。”
不多时,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员进来,给男人注射进去一种药物。
厉严看腕表,“五分钟。”
时间分秒流逝,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一到,男人的面部就浮现挣扎之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侵蚀他的大脑,他从口中蹦出两个字,“任务……”
“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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