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的原因,驭兽本来是属于魔修的功法。”
“玄gui从深渊中浮起,为了防止玄gui离开,人族提议砍断它的四肢,将它永远封印于此地,而他们就可以永远驻扎在了玄gui的背上。妖族不仅没有阻止这一切,甚至帮助人类做了这一切——妖族往往最了解族人的弱点,千年老gui也不过如此。”
“洪水升,gui背升,洪水落,gui背落,故而四族得以生生不息。”晏长庚盯着沈昭昭,又道,“你可知道那被砍断的四肢去了哪里吗?”
沈昭昭摇了摇头,她不明白。
“洪水肆虐,天地倾塌,从最东南开始。玄gui被砍断的四肢就被埋在了现在的昆仑之地,那时昆仑不过是一片汪洋大海,如今却成为我们这片天地之间的最高之点,灵力充盈却寒冷至极,所以传说昆仑‘奇点’是天地起源,倒也是无可厚非。”晏长庚继续道。
沈昭昭抬起眼直视着他:“然后呢?”
“然后?”晏长庚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被囚禁如此之久的老gui沉在海底,我放它出来有何不可?”
“还是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解释?”
说到最后,晏长庚的语气里就有了不易察觉的Yin冷。沈昭昭当然听出来了,蓦地就红了眼眶。
是的,有什么不可以?晏长庚说的完全没有错。本来玄gui就是被他们四族封印在此地,为了能够生存下来的傀儡,他们不仅将老gui封在这里,还砍断了它的四肢,将它永久禁锢。明明洪水褪去后,云水城就该消失,可是没有。
城中人的生活完完全全建立在另一个年迈的生机之上。
可是呢?
沈昭昭摇了摇头,水滴从她脸上滑落,“滴答”落入了海面消失的无踪无踪。海水总是汹涌澎湃,即使只是小小的浪花也比泪水分量重得多。
“可是除了你,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晏长庚微怔,随即沉下脸来:“所以呢?”
“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你可以告诉其他人,或者是让云水城的百姓先撤离出去,然后再行动啊!”
“你可以唤醒这个玄gui,你可以为它鸣冤为它申诉,可是上面还有人在居住!上面还有那么多百姓,你将他们置于何地?!他们仅仅是生根在了那里而已,究竟做错了什么?!”沈昭昭扬起手来,无数水花从她指尖飞溅,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来。
她歪了歪头,有些迷惑:“我以为、我以为你……”
沈昭昭觉得自己走入了一个怪圈。就在落入海水的前一刻,她还天真的以为晏长庚不会变成前世的模样,在她的心里,晏长庚和天泽君根本不是一个人。嗜杀凶狠的天泽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灭掉一个宗门不过弹指一瞬,生命在他眼前不过玩物,除了他所有人都如同刍狗。
可是,晏长庚不是这样的。他会对着自己伸出手,对父亲恭敬有加。虽然对其他人仍然不冷不热,却从来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分明不是这样子的……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害死多少人么?”沈昭昭轻声如同喃喃低语。
晏长庚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在看到她这副神态后反而越发的恶劣:“沈昭昭,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似乎被气的不轻,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被推下石缝?!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遇到云深那些墨元宗的人?!你以为这是凑巧?我真想看看你的脑子里究竟该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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