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以爱把她放哪就把她放哪,她不会感觉到疼,不会感觉到寂寞,也不会有丝毫的伤心与伤神——
是的,伤心。
上古神器的心是金刚钻石心,普通人想要动摇他们难于上青天。
但是这也不是说明神器就无坚不摧了,有了Jing魄之后他们品阶是更上一层楼,可是也有了弱点——比如还在做邪神荒的压箱底落灰武器时,花眠亲眼见过一座锁妖塔居然也有了Jing魄,更神奇的是那哥们看上了塔里关押的大妖怪,时常以人形与大妖怪私会,然后三言两语就被套出了真实身份,之后锁妖塔死心塌地地彻底爱上了大妖怪,为了将那妖怪放走,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元身,元气大伤……
然而等那大妖怪从锁妖塔里逃出生天时,却走得头也不回。
锁妖塔很是伤情,几乎算是一蹶不振——
可笑的是那时候花眠还觉得,这人怎么那么笨,轻而易举便被人骗了去?
现在想想,她好像也完全没有好到哪去,如果现场有一面镜子,她猜想此时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和看着上一秒还在海誓山盟下一秒走得头也不回的大妖怪的锁妖塔一模一样……
——上古神器的心是金刚钻石心,普通人想要动摇他们难于上青天,只是在爱人面前,他们大概是世界上最愚蠢且脆弱的人。
花眠想得有些远了,所以看上去脸上表情呆呆的。
“你哭了吗?”上官濯月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耳边传来,“伤心你家主人明明知道此时依然执意带你来北狄?”
“……也不是伤心,”花眠微微蹙眉,下意识地抬起手摸摸脸,发现没怎么狼狈便放下手低下头烦恼道,“只是有些害怕而已,我向来怕疼。”
“……”
上官濯月算是服了这个小剑鞘。
伸手拍了下她的额头:“怎么如此呆,寻常人像你这般,知道自己恐怕要落得个被封印的下场,还不吓得落荒而逃,跑得头也不回?”
花眠想了下,声音低落:“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呢,跑什么?”
“难道你还真准备插在龙椅上,关个几十上百年?!”
花眠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乌溜溜地盯着上官濯月,仿佛在问: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就我一个剑鞘。
濯月颇为无语,最后只得叹了口气。
……
狐帝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刚开始花眠还有些伤感关于自己要被封印的事,奈何想来想去纠结的无非都是那些问题,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开始不耐烦了。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狐帝还在啰嗦,花眠已经在城楼上变换了一百种站姿。
最后什么伤感的情绪都没有了,看了一眼,她家主人还站在狐帝身边,依然腰杆笔挺,面带微笑;
那个汐族女祭祀站在距离两人稍矮一些的台阶上,脸上也是从容微笑,一副相当见过世面的模样……
她怎么还在?
汐族不熟不能离开水太久么?
这会儿狐帝说个不停,她瞅着我家主人微笑又算怎么回事?
我家主人脸上是有一片汪洋大海引发她思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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