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手指。无名指上不同款式的戒指轻轻碰撞。
三个人短暂沉默了片刻,宋隐又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那对老沙……你有什么打算?”
“沙弗莱……”秘银再度将目光转向活动室内。
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沙弗莱站在台球桌边,似乎正在观看着野牛与真赭的较量。但站在那个位置,沙弗莱同样也能够将庭院这边的情况尽收眼底。
过了一会儿秘银才开口道:“不久之前沙弗莱问我,如果有一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会不会为他伤心。而我告诉他,或许那个时候,反倒是我早就不在了。他在炼狱里浸yIn了这许多年,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离别,很善于遗忘和切割了吧。”
说到这里,他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沿着原路朝室内的光亮走去,很快消失在了宋隐的视野里。
“天哪……”
宋隐这才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心里窜起。他急忙跺了跺脚,从嘴里吐出一串白汽:“这可真是今年最后的一个惊吓。”
“谁说不是呢,而且对于郁孤台来说还是个沉重的打击。到时候该怎么安抚队员们……”
就像是在寻求依靠似地,齐征南伸手将宋隐搂进怀里:“在炼狱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又都是别人故事里的过客。一度无限接近,却终究难以相交。”
“不过咱们的故事是合在一起写的。”宋隐给他的话打了个补丁,“而且还将一直一直合着写下去。”
话音刚落,只见他们头顶前方的黑夜陡然间明亮了起来。一朵金红色的硕大礼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天空的高处。
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炼狱雪后初晴的夜空中,竟然开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形状、五光十色的礼花,如同打开了一个装满了珠宝的黑天鹅绒秘匣。
“新年快乐。”
就着将恋人搂在怀里的姿势,齐征南略微低下头来,亲吻着宋隐的嘴唇,并且郑重地许下了新一年的愿望。
————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众人在郁孤台战队的会所里玩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晨光熹微的时候,没醉的人才陆陆续续地挥手离去。至于那些醉得不能够走路的,自然留了下来,在沙发上和地毯上躺了一个横七竖八。
宋隐与齐征南也喝了不少的酒,但勉强还有些行动能力。两个人在二狗和二虎的协助下直接回到了宋隐的战斗准备室。才刚推门走进卧室里,就双双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年初一的傍晚。在饥饿的声声催促之下,两人前后脚起了床,下楼煮了一大锅饺子,和两个依旧在玩读心游戏的辅佐官分而食之。
吃完了饭,屋子外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两个人依偎在屋檐下静静地看了一阵子的雪景,不知不觉间又昏昏欲睡起来。
在将睡未睡的边缘,宋隐朦朦胧胧地想到,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过上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然而才过了短短的一天一夜,这种无所事事的幸福就被打破了。
大年初三这天,原本并不是郁孤台的值班日。然而凌晨四点左右,阿克夏系统却忽然发难,要求郁孤台在三小时之内紧急集合。
一个大清早、齐征南吻别了被自己折腾了半宿、犹在睡梦之中的恋人,匆匆前往战队准备室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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