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了一下怨念，但也就是念叨了两句，就乖乖回了地支的院子。

    天干院子里的那一对夫妻还是没有露面，而那对姐妹也是开门露个脸后，便又迅速地关上了门。

    此时，齐思元正和肖莫航并肩走在村子里的石头路上。出了院子一路向东，就是深入村子的路。

    等避开所有人的视线，齐思元这才伸手去捏了捏肖莫航的手，发现他现到了这会他身上的温度似乎终于回来了一些。

    肖莫航方才一直远离人群，就是不想被其他人瞧出他身上的异样来。

    “不必担心。”肖莫航指了指清晨红彤彤的太阳说：“一会太阳的温度上来，我的体温也就回来了。”

    谁知道齐思元却笑了：“冷血动物也是这样的，变温生物，体温全部依靠外界温度的变化。比如gui还有蛇。”

    肖莫航噎了一下，想想还真是。

    “思元，你是在拐着弯骂我？”gui？还有蛇？肖莫航这才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他对齐思元的性格应该做一个新的认知。当年那个冷漠倔强寡言又坚强的孩子啊……

    “没有，觉得有趣罢了。但你小心是对的。”齐思元轻轻勾着嘴角说。

    “其实也不太一样。我可以蓄积能量，必要的时候可以释放出来。”

    “嗯。”齐思元点了点头：“比它们高级了一点。换个比喻，移动电源？”

    “思元……你变了……”肖莫航惆怅又充满哀怨地说。

    齐思元笑而不语。其实，他对别人也不是这样的，废话能少一句他肯定是不愿意多说的。但是此时，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调侃几句。

    村子里的清晨有些安静，大部分屋子的房门已经打开了，却没有看见人。

    两个人都走出去两三百米了，这才看见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在自家的院子里推磨。他们刚才经过了十几户人家，这是他们唯一见到的村民。

    清晨的村庄很安静，石磨的滚动发出了沉重的磨擦声。

    齐思元和肖莫航对视了一眼，慢慢地走进了老婆婆家的院子。

    老人推着石磨非常地专注，似乎是因为年纪太大了，她半眯缝着眼睛，机械性地绕着磨走。

    其实推磨是一种重体力活，现代城市早已用电磨取代它的存在，而在大部分的农村里，也会养上驴和骡子来拉磨。再不济，也要是一个身强体壮的人来做这件事。这老婆婆已经这么大年纪了……

    俩人进了院子，站在了老婆婆的身边，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这么近的距离，老人似乎也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一般，只专注自己手上的事情。

    观察了一会，齐思元终于上前轻轻按住了老人的手：“老人家，你歇会，我来帮你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老人脸上的表情。

    老人这个时候方才如梦初醒般，将她半耷拉着的眼皮睁开了。

    她停下了脚步，浑浊不堪的眼珠盯着齐思元看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说：“你是城里来的伢子？来我们村旅游的？”

    齐思元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老人家，早上起早了散步，瞧您在推磨，看您年纪这么大了，就来搭把手，要不您歇会？”

    “哦。”老人点点头，听懂了齐思元的话。

    这个村子里似乎并没有方言，大家都说着普通话，即使与老人沟通，也没有太大的困难。

    见老人松手，齐思元给了肖莫航一个眼神，肖莫航便很自然地从老人手中接过了推柄，也像老人一样，替她推起了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