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戎马倥惚,烦心的日子在后头呢,现在不沾点烟火气,他日满地狼烟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轩辕晦振振有词。
白苏恰在此时通报,“二位殿下,小公子来了。”
赵诩惊喜道:“还不请他进来。”
轩辕晦酸溜溜道:“颍川赵十九真是交游广阔,方才还说到博陵崔公子,这回又是出自哪个高门大户?”
赵诩忙着激动,一旁的白苏道:“亦是出自颍川……”
他还未说完,就有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锦衣青年踱进门来,眉眼含笑。
看清他脸,轩辕晦忍不住Yin阳怪气道:“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十九郎,人家可一直苦苦念着你呐。”
那青年霎时愣在原处,打量轩辕晦半晌才迟疑问赵诩:“堂兄,这是肃王殿下?”
轩辕晦这人毛病不少,比较显着的莫过于三个——脾气奇差、装腔作势、异想天开。此刻看他那神情,多半已然在脑中构思出一部鸿篇巨作。
“王爷当真忘性大,前几日还巴巴地跑去沈府,怎么如今就把我堂弟忘了?他名赵诙,行二十四。”
经他一提,轩辕晦才猛然记起此事,干笑道:“哪里的话,不过是开个玩笑,一见他我便知道定是赵二十四无疑,这般丰神飘洒,这般器宇轩昂,除去王妃的弟弟,谁还能有如此风姿?”
来前赵诙便听闻肃王惧内如虎,被王妃吃的死死的,当时他还以为是肃王放出自污的谣言,如今看来还颇有几分真实。
“在下赵诙,拜见肃王!”腹诽归腹诽,赵诙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轩辕晦赞道:“到底是诗书传家的一等华族,这礼数周全的。不过赵二十四,你兄长诗词歌赋、兵法谋略样样皆通,你所长为何啊?”
赵诙谦逊一笑,“我自幼愚钝,对圣贤之书总是不得其解,只对那些旁门左道感兴趣,却也并无大成,唯一拿得出手的,怕是我的算学。尤其是后来堂兄引荐我进了太学,又寻觅了不少管商之学的孤本……”
轩辕晦转头看赵诩,赵诩只点了点头,想起他那么久前就已为自己筹谋,不由得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便柔声道:“既然如此,你便先跟着沈觅四处看看。”
“之后,你写个策对上来,我看看你这些年可有Jing进。”赵诩插嘴。
轩辕晦起身,本想拍赵诙的肩膀,不知为何又放下了,“你先去洗漱歇息,晚间我在翠柳居设宴为你接风,也为你引见引见。”
见赵诙还有些迟疑,轩辕晦便道:“不必担心,今晚你见的尽数是肱骨心腹。”
赵诙这才礼数周到地退下。
揽过赵诩的肩膀,轩辕晦轻声道:“多谢。”
赵诩挑眉看他,“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轩辕晦不无诧异地发觉,自己竟又有想与他亲昵的冲动,只好一边唾骂自己,一边强自压下心中蠢蠢欲动,故作端方道:“只是我看王妃于商道,已经很有见地,赵诙再如何厉害,难道还能强过你去?”
“我那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赵诩按住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均输平准一类,我不如他。他幼时便长于心算,我来肃州前偶然发觉他在天文历法上也颇有所得,就以管子考他,他对答如流,我当时就存了这个心思,想不到如今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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