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做过少爷的。”
许是前几日才在天相湖窥得不少景象,在东青鹤的记忆里残留的大多还是当年那个养尊处优的常嘉赐,回神才意识到一切早已过去日久,而如今的常嘉赐历经风雨,哪里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年。
见东青鹤在那儿一脸若有所思苦大仇深,常嘉赐无语,只得指了指屋外道:“那儿有把扫帚,你去把院里弄干净。”
东门主一愣,点头去了。
的确如常嘉赐所言,东青鹤的手执过笔拿过剑持过刀……可任他将那些使得再如何出神入化,活了这么些年东门主就是没有握过扫帚,登在高处的常嘉赐看着对方那难得有些笨拙的动作不禁露出一个讥笑来,不晓得这场景被修真界那群拥趸看见要大惊小怪成什么样儿。
东青鹤自己也觉得有些艰难,好在他这人学什么都快,没一会儿就大致掌握了机巧,从手法鲁钝到虎虎生风也不过用了片刻,只是眼看着越发熟能生巧,东青鹤忽觉眼前一花,脚下也跟着趔趄了下,扶着假山才站稳了身形。
东青鹤低头看了眼自己露出的手背,只觉那红痕又深了几分,回头再瞥了眼高处的常嘉赐,好在对方专心忙着手里的事儿并没有注意到此。
轻喘了两口气,东青鹤淡然的继续,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又投来的目光。
偌大一个院落,还是让两个没用法力的人Cao劳了大半天,待窗明几净时夕阳都快西下。
常嘉赐发现这儿也种了一棵梨树,还长出了不少果子,于是他取了两个小盘摘了些洗了,又在屋前摆出两个藤椅吹风歇脚。
焦焦也在一边,许是烈蛇嗜毒的天性,那日它在跟着常嘉赐一道跳入沼泽后,不仅没被毒伤,反而吸了那里头的毒素化作养分,再离开时又生生膨胀了一大圈,已经长成了一条红黑相间的手腕粗细的小蟒,鳞甲油光水滑,游走起来有种煞气的妖艳感,脱胎换骨一般。
只不过因为身形过大,常嘉赐没法再随身带着它,之前去到半轮峰也将蛇放在了半道,此刻该是察觉到常嘉赐的气息,焦焦自己寻了过来。
常嘉赐给它和南归都备了几只梨,孔雀只闻了闻,便高傲的扬起头颅不屑一顾,还是焦焦好养活,给什么吃什么,吃完了自己的还把孔雀丢下的果子也给悄悄卷过去吞了。
“唔……不好吃。”常嘉赐靠在椅背上,嘴里砸吧着那梨子却也给予了不怎么好的评价,“味酸还涩嘴,真没法同常府以前结出的香梨比。”
常嘉赐问东青鹤,却没听见对方应声,转头发现那人眼皮微微轻阖,像是要睡去了一样。
常嘉赐哼笑,自言自语道:“瞧我这话,你怎么会记得。”
东青鹤顿了一下,勉力抬眼向他望来,他说:“我记得。”
常嘉赐点头,想起来了:“你去了天相湖。”
东青鹤:“你都知道?”在对方离开的这几天,自己的踪迹常嘉赐都了如指掌,包括在偃门的种种,他该是隐在暗处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常嘉赐没有否认,他只是好奇:“你原本想在天相湖中找到什么?”
东青鹤当时真以为自己死了,就像吴璋所说的,那湖中并没有可以让常嘉赐起死回生的事物,但他却抱着那具白骨去了哪里,在并不知晓有养魂阵还有三魂镜的渊源之前,东青鹤原来到天仕楼是想去找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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