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齐飞也已经回来了,齐朝歌和徐棁自然是没跟过来的。
面对兰玉胭的惨状,齐飞难得没废话,只等着兰恬帮兰玉胭调息好了,才道:“若归雁寨主不过来,昊哥就下去了。”
其实当时一同要下去救人的还有徐棁,只是既然归雁寨主除了手,没劳动他们,便也没必要平白无故暴露齐朝歌身份行踪--说起来这各路人马各怀心事齐齐聚集在这儿,也是叫人头疼的。
兰玉胭对这样的做法自然不赞同,她不晓得有旁人在,江秋兰的实力,单凭姜昊自然不会是对手,何须白白送命?
她没说出来,齐飞也没看她,便注意不到她那点儿细微的神色,继续道:“不过其实也无妨,齐昕必然会叫人救下你们,堂堂太子,出门在外总不能光棍一条只带个学艺不Jing的。”
他不说还好,他才提齐昕这个名字,兰玉胭和兰恬的脸色同时变得不大好,对此齐飞也是啧啧称奇:“我说齐昕怎么就得罪你们了,按理说你们也不可能熟悉,这态度,不应当啊!”
兰恬心说你不晓得兰玉胭反应多大,平时多拘谨的一个人,直接就来了句“不是东西”。
兰玉胭心虚,明知道齐飞是个心眼多的,自然不会多说了平白暴露自己,倒是兰恬很诧异:“莫非凭他的性子在京城还能很受欢迎?”
齐飞便喜欢这样傻得可爱的,听了这话笑的恍若个看着自家傻狍子的慈母,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解惑道:“他的身份很受欢迎啊。”
说罢又换了个浮夸得有点过的哀怨语调:“像我这种朝不保夕的,才是人人避之不及。”
姜昊没忍住看了他一眼,端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倒是兰恬爽快,道:“可我一向听闻,王爷在京城是个风流人物,惯会招人欢心的,不管是世家公子还是小姐,但凡纨绔,总爱与王爷结交。”
这名声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与江云一样,得了八字批语:沾花惹草,不务正业。
平心而论,作为与二人都接触过的人,兰恬觉得江云的传说兴许是有水分,可齐飞确实是个不靠谱不正经的。
仿佛窥知了她想法,齐飞一脸哀怨,几乎要指天立誓赌咒:“那是年少轻狂,我如今可稳重得很,不信你问昊哥!”
姜昊默默别过了脸,给出了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
开玩笑,若这位大爷当真稳重,怎么可能还这样没大没小不知尊卑地跟他一个平头百姓称兄道弟?也不怕给人折寿
这事叫教授他礼节的夫子晓得了,怕是得气昏过去。
而且,连着兰情那样温和的人都快被“委婉劝说”的弟子烦到要思考如何礼貌地将齐飞拒之门外或是给他找点别的事做了。
除却同样荣登兰家子弟心头大患之榜的兰双双,还真就没谁觉得是与齐飞投缘的。
单个还好,若叫这两个凑到一处,那才是真正的要命。
这个问题没有持续太久,自认为还是要脸的宁王爷怎么会叫自己被人取笑太久,便又换话题带过了。
兰玉胭旁边看着他们东拉西扯,也是佩服他们的心大,隐隐之间还有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羡慕。
待感觉好些了,她便想着问问尚听雪的事情,谁知刚一动,便叫兰恬发觉了。兰恬当即抛下还在信口开河的齐飞,凑上前去关切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渴了?是的话我给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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