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她的一切,她所有的抗拒他全然不放在眼内,言谈举止间充斥着专——制,独——裁。
沧蓝不禁回想起从前,如果非要用一种关系来形容他们的话,她想,不能用夫妻,或许奴隶跟奴隶主会比较贴切。
方向盘一转,车子往左驶去。
"我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你不介意的话煮一顿饭给我好不好?"展暮笑得如沐春风,温和得就像个邻家大哥哥。
他问得很含蓄,很客气,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对待她,展暮惯于嘴上民主,手下独——裁。
这不,他嘴上问着她的意见,车子已经开到了超市大门口。
展暮停下车,搂着她的腰走了进去。
"想吃什么?"
取了购物车,沧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展暮一米八几的个头站在她面前,她就跟个小孩子似得,就算踮起脚尖也是刚刚好到他的肩头。
沧蓝一直沉默着,展暮见她久久不回话,径自往篮子里塞了一碟鸡rou。
沧蓝看着他的动作,低垂着脑袋默默踱着步子,虽然外表依然稚嫩,可她的内心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不认为他只是单纯的想吃一顿家常菜。
紧紧的抿着唇,她悄悄掏出手机,按下沧红的号码。
她得把沧红叫来,只要有沧红在场,展暮至少会有所顾忌,也不至于太为难她才是。
短信编写到一半,已经被人一把夺去。
展暮拿过她的手机,随意的看了一眼后收进自己的口袋。
"展大哥,吃饭的话人多比较热闹,能不能把小红也给叫上?"沧蓝握紧手心,语气软软的说。
"别耍花样,你明白我的意思。"沁凉的声音索绕在耳边,连伪善的面具都不戴了,他搂着她的肩膀来到货架前,随手捡了几个西红柿扔进篮子里。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展暮回过身温情的吻上她的额头。
哪里料得到他会在这种地方对自己出手,沧蓝心下一慌,想要后退,奈何细腰被扣得死紧,她全无动弹的余地。
"什么日子?"上身拼命与他拉开距离,她闪躲着他覆过来的唇。
展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手下暗暗使劲,轻易制止她的抗拒,无视转角处的摄像头将她压进角落里疯狂的索吻,毫无顾忌!
一个人失去另一个人的过程可以很快,很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快得在电光火石间,她就再也不会回来。
从前什么都不会的沧蓝,只能依赖他的沧蓝,会对他笑的沧蓝,事事以他为先的沧蓝,世界上唯一真心对他好的沧蓝,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变做了一堆冰
冷的骨灰。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夜里给他等门,再也没有人日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再也没有人会像她那样对他那么好……
展暮是一个自私到极端的人,他笃定她对他的爱,笃定她离不开他,却没想到,他的小蓝原来可以用这种方式永远的消失在他面前……
十年其实不长,可对他来说,没有了她,哪怕只是一秒也比一个世纪要漫长。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软软的靠在他的怀中,纤细的腰身不盈而握,在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展暮的吻突然变得疯狂,灭顶的绝望充斥心间,沧蓝吃痛的呜咽如数被他吞入腹内,他放肆的吻着她,由内到外,不放过一丝一毫。
他要怎么告诉她,今天是她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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