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捉得他的手很紧,说着说着眼泪便冒了出来,如果说早些时候沧忠信对沧蓝还存着几许内疚的话,今晚让她这么一闹腾,全给弄没了,他甩脱她扯着自己的手,怒道:
"展暮有什么不好,嫁给他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爸爸……"听到这,沧蓝眼泪掉得更凶,她抬起手又一次扯上沧忠信的衣角,她看得出,他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嫁给展暮。
"爸爸……我不嫁……我不嫁……"
"都让人玩过了不嫁他你还能嫁给谁!"沧蓝的反抗令他不愉,他凝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皱着眉头道:
"还有四年你急什么,到时那个兔崽子拿不到一亿,你就是想嫁我也不许!"沧忠信说得义正言辞。
可这话听在沧蓝耳里却极度的讽刺,她抬头正视面前的男人,顿觉心底发寒,这就是她的父亲,生她育她的人,只需要一亿,就可以将她整个卖掉的人。
姆妈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到跪在沧忠信门口的沧蓝,她赶紧上前扶起: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穿那么少一会冻着了怎么办。"
"姆妈,送小姐回去。"沧忠信厉声喝道:
"给
我回去反省,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事!"沧忠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溢满了不耐与厌烦。
沧蓝跪在地上忍不住握上姆妈的手,扑在进她怀中嚎啕大哭,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不论是沧忠信亦或是展暮都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沧蓝这一次足足病了小半个月,病好后她回学校消了假,路上碰到程英。
程英勾过她的肩膀赞叹,才半个月没见这姑娘怎么又瘦了两圈。
看着她病态的脸,程英突然想起了红楼梦中的林妹妹,心下大惊,生怕她也跟林妹妹一样年纪轻轻香消玉殒,每日下课后便硬扯着她去打球。
不会打?
成,你就在旁边看着也行,再不就扯她去Cao场跑步,怎么的也给她练结实了。
这日刚下课,展暮的电话便来了。
沧蓝没有犹豫的接起,吃过几次亏,她便跟着学乖,与他硬碰硬受伤的一定是自己,既然知道结果,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下课了?"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嗯。"
"放学我过去接你。"
"我晚上可能不行……"
展暮这段时间一有空就会来找自己,沧蓝不想见他却又不敢真躲,生怕惹急了那只老虎到最后吃亏的会是自己,说也奇怪,沧蓝本以为解了禁的展暮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毕竟从前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总是对她上下其手,做尽令她面红耳赤的事。
可如今他没有。
这几日跟他出去,他对她便一直规矩得很,至多在送她回去时索取一个Goodbye kiss,其他的便如古人所说,发乎于情止于礼。
这种反常的举动逐渐令她不安起来,可她又哪里知道,展暮与沧忠信的约定,在两人没结婚之前不允许发生任何性--行--为。
毕竟沧蓝年纪还小,如果真弄出点什么意外传了出去,对谁都不好。
"有什么事都给我推了,放学在校门口等我。"展暮说的斩钉截铁,话里容不得半点拒绝。
挂断了电话,他继续手里的工作。
魏无斓坐在展暮家里的沙发椅上,翘着腿嘲讽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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