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坐在车里干熬着,偶尔打开车载广播,关注一下沐城的最新情况。
第三天,庄皓旸实在是没法再待在车里了,加上这两天附近的确也没有出现过丧尸或其他动静,他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下了车。连着三天没有清洗过,他觉得自己都要发臭了,还是要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可用的水源。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打算整理下自己的背包,方便自己在周围探索。
“哥,你要去哪儿?”庄欣怿之前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就醒了,这会儿正扭头看着他。
“去找水源。”庄皓旸说着,将军刀绑在腰上,“最好能搞点rou来,这两天饼干面包吃腻了。”虽然说还有腊rou香肠这些干货能烤着吃rou,但总比不上新鲜食物来得好。
庄欣怿听闻,立刻说:“我也去。”
庄皓旸看了他一眼:“你去干什么?你留在这里。”说着,他将一把军锹递给了庄欣怿,“拿着这个防身。”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把,用来开路防身,或砍或挖些东西之类。
他倒是不怕留下庄欣怿,对方会带着食物跑掉,因为车钥匙在他手上,而庄欣怿从小就体弱,哪怕只背个背包,都跑不了多远。反而要是带上了庄欣怿,他才施展不开手脚,既走不快,还走不远,麻烦。
庄欣怿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用只能拖后腿,听庄皓旸这么说,他脸色黯淡地抱着军锹。见他这样,庄皓旸无心去安慰他,正转身打算关上后座车门,就听见庄欣怿小声地说:“哥,我一个人怕得很。”
听见庄欣怿这么说,庄皓旸心里觉得好笑。你一个人怕?你怕你还绑架父亲、谋杀兄长,那时怎么就不怕了?还是说你拿着庄家财产就什么都不怕了?现在这样装可怜,图什么呢?
以前庄欣怿是被他捧在手心、放在心里疼的弟弟,所以庄欣怿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挑不出错的,但现在不同了,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庄欣怿,他轻易地就能挑出刺来。
庄皓旸回头,本打算教训他一两句,可在看见他低垂着眼的可怜样,又说不出过分的话来了。他恼怒于自己的心软,更恼怒于自己竟迅速地想到了让对方安心的办法。他烦躁地皱起了眉,在给庄欣怿准备的背包里找出了一只铁制的哨子。
“喏,拿去挂脖子上。”庄皓旸将哨子扔给了一脸失落的庄欣怿,“我不会走太远,有危险就用力吹这个,然后赶紧跑,我会去找你的。”
庄欣怿接过哨子,试着吹了一声,只用了很小的力气,哨子却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他握紧了手里的哨子,脸上的忧色却没有减少几分,他看着庄皓旸说,“可是,哥,我担心你……”
庄皓旸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
相比起庄欣怿,和父亲一样酷爱户外运动和野外生存的他,有哪一点需要这个体弱的家伙担心了?何况,庄欣怿口中的担心,能有几分真心?他听着只觉得讽刺,但面对着表情认真的庄欣怿,竟无法说出不善的反驳话语。
这是演技吗?面对着这个相处了十多年的人,他的内心十分动摇。
最终,庄皓旸又一次向自己的心软妥协了。他偏过头去,伸手在自己背包的侧袋里一阵摸索,摸出另一只铁哨子来。
他小声地吹了一声,拿起来给庄欣怿看:“我也带着一只,有事我会吹的。”
“嗯。”庄欣怿点点头,将自己的哨子挂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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