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明白。
他的视线回到了女老师的方向。
女老师道:“开班会的主要目的,是想向大家说一件事,有同学向老师反映,咱们班集体里,有人有偷窃的习惯,上周班长收资料费,这周就丢了一部分。”
说完,下方顿时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声音仅能传递在耳腔与口舌间,林含也听不太真切。
“在这里,老师要说一句。老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下课后来办公室悄悄给老师,老师会替你保密,谁也不会知道是你拿走的。”
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林含,像是对他,不对,对被误认为是陶桃的林含说的。
林含饶有兴味的看了老师一眼,眼底满含深意,他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
老师这时已经埋头准备教案,并未注意林含的眼神变化。
一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老师揣着教案走出去,林含并未动身,倒是身边的学生三两成群的往外走,还有些在教室或聊天或打闹。
林含双手托住下颚,眼睛盯在讲台的位置,不到片刻,周围情景变换,学生整齐聚在教室,低声讨论着什么,还时不时看林含这边一眼。
他知道,他们在看的是陶桃。
“是她么?看着不想啊,谁说是她偷的?”
“刚才有人从办公室出来,听到老师在说是她拿的,还不认。”
“天哪,她太不要脸了吧,再没有钱,也不至于偷班上的钱啊,我看她也不像那种人。”
“谁说不是,你看她穿得那么破旧,平时又不爱跟人说话,Yin郁得有点吓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有点怕她,老觉得她Jing神有问题。”
林含挑了下眉,不动声色。
班级里的暴力,比任何欺凌都可怕,何况是这种自尊心极强的特殊时期。
陶桃她......应当过得很艰辛。
很快,那些议论声音便从四面八方穿透而来,聚集在一起,声浪一声盖一声,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
班级资料费是陶桃偷的。
而林含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一部分人没有脸了,因为这些无脸人正是曾经针对过她的群体,其中包括了她的老师。
林含刚起身,便被老师叫走了。
他走出教室门,原以为门外是刚才那个走廊,等站到了外面,他才发觉走廊外并不是一开始的那条无尽走廊,映入眼底的是很普通学校走廊,青白分明的墙壁上挂满各种伟人的信息图像,脚下是灰黑色泛着污垢的地砖,周围攒动着调皮的学生,尽头是教师办公区。
林含跟在老师身后,进了办公室。
老师拉开椅子坐着,林含往后一退,也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发觉林含的举动,立刻黑脸道:“有没有礼貌,老师说话,你得站着。”
林含并未有生气,慢吞吞的站起身,懒洋洋依靠在门边,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老师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睨了林含一眼,不紧不慢道:“陶桃,如果你现在把班长遗失的那部分班费交还回来,老师不会告诉你爸爸妈妈的。”
林含尚未答复,她便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没拿?好了,老师不想纠结这个,那天周三放学后,班长说你是最后一个走的,那天是你的值日生,你告诉老师,值日之后,你几点离开学校的?又为什么呆到那么晚?”
“你没拿?陶桃,你的意思是说老师冤枉你了?如果再不向老师坦白,老师就只好打电话把你父母叫来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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