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腔,一路横冲直撞冲向他的脑仁。林含一时有些头晕脑胀,捏了捏突突跳动的眉心,目光扫落茶几上一堆东倒西歪的啤酒瓶。
喝酒了?
他绕过沙发,走了过去,边走边解开衬衫的纽扣,一股烦闷的Yin郁徘徊在他心间,弥久不散,令林含不禁有些烦躁。
揉了把头发,林含先坐下沙发,语气不咸不淡问:“为什么喝酒?”
陆离一向不爱沾酒,不单是他修行以来的习惯,更是他喝酒之后失态得不忍直视,让人猝不及防。
林含曾经见识过一次,每每回想起来,不可言喻的某个地方就有股钻心疼痛弥漫,像是刻入骨髓般印象深刻,至今让他嘴角不禁抽搐,下意识不喜欢喝酒的陆离。
陆离久久不答,林含眉头微蹙,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眼前瞬间笼下大片暗影。
熟悉的冷香夹杂着令他晕眩的浓烈酒香,仿佛无酒自醉,带着一缕和煦的春风,吹入了他的心间,林含目光徐徐迷离起来。
这时,耳边响起了声音。
“你今天跟他打了电话。”说着,林含便觉得自己肩上一沉,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搭在他的肩头,力道有些重,却也在他忍受范围,看得出对方在刻意压制力度。
“谁?”
林含疑惑的问出声,他今天也就联系客户,没干别的啊。
“通话了半个小时,你还笑了,若木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林含另一边肩头跟着又是一沉,陆离的声音仍旧萦绕耳边,“你都没跟我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电话,你也没那样看着我,你更没有......”
声音忽而变得喑哑,仿佛在克制即将倾泻而出的洪水,拼命的抵抗、控制、压抑——
“那么亲密的叫我’阿离‘了。”
林含的瞳孔一紧,心脏好似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悍手紧紧揪住,疼得指尖都在颤抖。
他一直想要想起遗失的那部分记忆,可陆离说什么都不同意取出他头颅内的那枚金杵,问及缘由,陆离更是口风极紧,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这件事一直悬在他的心头,但陆离不愿意,他强迫都没用,也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现在......
最好的时机不就是现在么!
林含的眼睛霍然一亮,他循循善诱,“你想听我叫你么?”
脸颊微醺的陆离倾下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一脸正色,除了双颊微红,根本毫无醉态。
他双目锁定林含,带着酒香的吐息扑面,他说:“想。”
林含嘴角一勾,“那你取下我后脑的那枚金杵,我就叫到你满意为止。”
陆离闻言,略微一顿,也就一瞬,他的眼睛忽而亮了起来,“好啊。”
林含暗喜的搓着双手,翘首以盼,盼了半晌没等来后脑勺的动静,反倒是他整个人被陆离以公主抱的形式进入卧室。
这走向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呐!
“等等!不用回卧室这么麻烦,这里一样可以取。”
陆离认真的摇了摇头,“不行,你要叫到我满意,才可以取金杵。”
林含:“!!!”
“停下!我说的叫到满意为止不是那个叫到满意为止啊喂!”
回应林含的,只有嘭地一声合门。
一夜春雨细无声,掩盖了卧室内的一派春色。
林含是在一场长梦中醒来的,梦里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本来早就预料是怎样的一场变动,但真正回想起来,他依旧那么......
侧过身,林含横手拥抱住了沉睡中的陆离。陆离手边躺着一枚金杵,周身刻满了咒印,历经千年,已有些黯淡失色。
这东西承载着他的重要记忆。
视线从金杵落在了熟睡这人的脸上,这不是林含所熟悉的千年前陆离的脸,却比从前的样子更令他刻骨铭心。
林含探出手,指腹一遍一遍描摹着手下的俊脸,从眉峰,到秀挺的鼻尖,再到霜色的浅淡唇畔。
他的冷然目光,一寸一寸的柔和,仿佛从冻结的寒冰化作了春水,柔和温暖。
这个人,为了他离经叛道,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
这个人,为了他护陵千年,一爱成痴。
这个人,爱他如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觉得林含想不起来也无碍,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想要林含知道陆离所为他做的一切
陆离的爱,是一个凡人的爱
爱到极致,就是逆天改命也想与你共享繁华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们下本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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