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解。
最终只能将之归结于……
大概是她美色惑人,他一时没把持住,迷了心窍。
赵荞垂脸坐在那里,反复吐纳调整气息,尽力平复好起伏翻涌的心绪。
良久后,她抬起头:“听这意思是,你认为既太医官说了你可能永远想不起,那我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拍两散完事?”
“我没这么说。你……”
“但你就是这么个意思!”
此刻的赵荞忘记了,最初贺渊到柳条巷当面盯梢时,两人之所以曾闹得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便是因为她这轻易不让人的性子。
对待不相干的人,贺渊是吃软不吃硬,不会任由谁在他面前耍威风的。
眼前这个贺渊看她不就是个不相干的人?可不是后来那个对她全然包容、会自觉服软让步的贺渊。
她这么冷声硬气地一拍桌,将面前贺渊也惹出气性来了。
“你说是就是吧。”
第9章
两人各有各有的委屈,各有各的脾气,谁都不甘示弱,就这么杠上了。
事情陷入僵局,一时无解,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中庆一直候在书房外的廊檐下,虽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但赵荞拍桌怒声的那句“你就是这么个意思”是听得很清楚的。
见赵荞怒冲冲负气而出,中庆也不敢乱问,赶忙跟上去送她出门。
送走赵荞后,中庆折身回到书房门口,小竹僮忐忑迎上来,小声道:“七爷方才好像……砸了什么东西,砰砰砰的。”
外头不明就里的人总觉贺渊是个凝肃冷淡的威严性情,家里这些人却都知,他就是个八风吹不动的闷罐子而已,公务之外的生活单调枯燥,少有大起大落的喜怒外显。
这小竹僮在贺渊跟前做事快两年了,还从没遇过他发脾气砸东西的场面。先前那接连几声闷响吓得他肝儿颤,拿不准该不该进去善后。
到底中庆在贺渊身边年生久些,比小竹僮们稳得住。他侧耳听了听里头没动静了,便过去敲门。
里头没应。
中庆稍作斟酌,壮着胆推开书房门,尽量放轻手脚进去了。
贺渊双臂环在身前,闭目仰靠着座椅后背,喉间时不时滚上两滚。
中庆没敢吭声,半蹲下去收拾散落在地的书册。
抱着书册站起身时,中庆瞧见这头的椅子上有个东西,没忍住脱口“咦”了一声。
贺渊睁开眼,冷冷看向他。
中庆赶忙将手中那摞书册放在桌案上,弯腰去将那东西捡起来亮给贺渊看:“七爷,这是赵二姑娘落下的吧?”
粉嘟嘟的芙蓉石雕圆脸小狐狸坠子,配了根桃花色双股绞丝颈绳。想是绳配得仓促,结扣处没卡好松开了。
拍桌子嘛,发脾气嘛,不讲理嘛。
力气大得将绳结都挣开了,也不怕把手给拍肿,呵。
贺渊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玩意儿。
笑眯眯的俩眼弯成狡黠细弧,慵懒卧着,毛茸茸大尾巴盘在身前,尾巴尖儿微微翘起。
不知为何,他竟从小狐狸那状似无辜无害的姿态里,隐隐看出点有恃无恐的嚣张气息。
物随主。贺渊重又闭上眼,心中淡哼一声,随口漫应:“嗯。”
他不说这东西作何处置,中庆拿着可烫手了。想想还是出声请示:“七爷,这坠子,我是让人给送回信王府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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