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出门是不记得带耳朵,还是不记得带脑子?年初茶梅国使团来访的事没听说过吗?别人区区海岛小国的文官都会使火器了,你们就没点‘居安思危’的想法?!”
“是,我年岁轻,没上过战场,甚至连军籍都不是,在你们看来不算一盘菜,你们觉得我不够格教导你们。我懒得跟你们解释什么,只想告诉你们一句,举国上下,除了赵渭,没有第二个人比我对水连珠更熟稔。”
她看了看怔忪发懵的曹兴,又看看一旁同样涨红了脸的连琼芳。
“事情很简单,你们要么老实跟我学,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照样尽心尽力地教;要么你们立刻走人,我按逃兵罪上报神武大将军府与兵部。再给你们三天时间,想清楚以后答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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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收拾完最刺儿的两位老前辈后,赵荞来回踱步缓了片刻气后,若无其事地看向阵列中目瞪口呆的众人。
“好,现在继续说训练的事。我知道,之前三日都只将水连珠发到你们手上让你们认真看,大家都以为我是故弄玄虚磨时间。方才大家经过试射,应该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她顿了顿,接着道:“虽慕映琸反复讲过这玩意儿的构造,你们也看了它三天,可事实上,你们对它还是不够熟悉,真正拿到手上时无法做到运用自如。所以,接下来大家要做的事,便是仔仔细细将它里外都看个透彻,透彻到烂熟于心的地步。”
阵列中的贺渊执了军中礼,示意自己有疑问。
赵荞忍笑颔首,公事公办的冷漠脸:“贺大人请讲。”
“要到如何程度,才算‘烂熟于心’?”其实这个问题贺渊是代在场众人问的。
这姑娘刚发了那么一顿狠,此刻大家都还懵着,便是有这疑惑也没人敢问,只好他来“为民发声”了。
这是个很实在的问题。
赵荞张了张嘴,一时竟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才足够具象。
于是她稍作沉yin后,抬起脚尖踢开面前那个装着水连珠的箱子:“要不,我和慕映琸给大家演示一下‘透彻’与‘不透彻’的区别?”
“换一次弹匣。每人二十二发,没问题吧?”赵荞看向慕映琸。
“啊?”慕映琸先是一头雾水,旋即想起钟离瑛寿辰上那场火器比试的场景,顿时明白了赵荞的意思,“哦,好。”
“为表公允,请贺大人代为发令。”
于是,在贺渊令出之后,受训的所有将官全都被震撼得汗毛倒竖,包括曹兴与连琼芳。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远处的木桩草靶,眼神根本没在手中的水连珠上。
瞄准,测距,扣下机括,拉栓退壳,十一发铜弹全出后,动作干净利落地摸出先时随意插在腰带上的新弹匣换上,再来一遍。
二十二弹全出,无一落空。
在场都是武官武将,自是目光如炬地看出赵荞一开始是让了慕映琸先发两弹的,最终却领先他三弹收势。
最可怕的是,在整个过程中,慕映琸还有那么两三次不自知地垂眼做确认的小动作,赵荞却一次都没有。
可以说是非常具象地解释清楚了,“什么程度才算烂熟于心”这个问题。
北军前锋大将隋敏咽了咽口水,低声对旁边的北军同袍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这准头,北军的所有神机手里能做到的不超出三个。动作还没她这么漂亮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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