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钱多树,一般家长们都懂事,会劝着孩子戴的。
钱多树看向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周黎微笑:“你看呢?”
钱多树一看他这神态就知道没用,说道:“嗯,那就不戴吧。”
万大师:“……”
钱多树只掏了点香火钱,客气地把大师送出了门。
周黎则走进卧室,看着趴回到窝里的二哈,蹲在他面前一下下摸着他的头,恍然有种“这笔账还得自己来还”的惆怅感和诡异的踏实感,幽幽叹了一口气。
季少宴照例无视他。
周黎继续摸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大有“你不瞅我我就一直摸”的趋势。
季少宴终于看了他一眼,目光嫌弃,想知道他抽哪门子的疯。
周黎道:“蛋蛋,我觉得我智障了一回。”
别妄自菲薄,你不只智障了这一次。
季少宴收回视线,不再搭理他了。
周大少向来看得开,和狗大爷抱怨完也就没事了,便抱起他回到客厅,迫不及待地打开被钱多树关上的电视,津津有味接着看,很快在季少爷二哈式的眼神下再次笑得前仰后合。
钱多树恰好回来,见状沉默一下,走过来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周黎道:“没有。”
钱多树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做饭吧,我吃完了回公司。”
周黎这才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前天叫外卖、昨天泡方便面吗?”
钱多树道:“为什么?”
周黎笑出一口小白牙:“因为我这个人格不会做饭。”
钱多树:“……”
二人无声地对视几秒,钱多树扔下他进了厨房。
午饭过后,钱多树心事重重地走了。
周黎睡了一个午觉,等来了他的西红柿鸡蛋。
小弟们已经买好了染发剂,但就只买了三盒。
因为上次他们一人一盒,葛朗台属性的兄弟分析说从那次剩余的染发剂看,一盒两个人用还能剩下,他们八个人省着点,三盒应该够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能省就省。其余人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从八瞬减到三,周黎对此蛮服气,深深地觉得这小黄毛有前途。
他翻出一个旧饭盒,将染发剂一股脑地倒进去兑好,把活交给了小黄毛。后者义不容辞,瞬间托尼老师附体,戴上塑料手套为兄弟们染头,七个人逐一染完,愣是还剩下不少。
二哥也服气了:“你确定我们都能染黑,不会出现一撮撮带色的吗?”
小黄毛道:“确定啊。”
他想了想,“其实真有也没关系,留一两撮挺时髦的。”
众人便没敢把剩下的都抹在他头上,而是留了点打补丁。
几人耗完时间,排队洗头。周黎是第一个洗的,见毛巾不够用,简单擦了几下,便去给他们拿毛巾了。
他们是在客厅里染的,周黎知道季少爷的鼻子灵,为给这大爷减少一点氨水味,便带上了卧室的门。这时回屋拿东西,他也只开了条小缝,进来后立刻又关上了。
季少宴中午睡过一觉便不想再睡。
他正趴得无聊,听见这鬼鬼祟祟的动静,屈尊抬了抬头,恰好和周黎往这里看的目光对上,不禁意外了一下。
张扬的红发全部变黑,气质顿时沉淀。
那身背心花裤衩的组合沾了方便面,换成了T恤和九分的休闲裤,加上明亮的眼神和带着几分笑意的嘴角,阳光又干净,是个会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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