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体贴地对周黎道:“既然是急事,那我送你吧,走。”
周黎:“……”
他淡定地坐进去,装模作样用手机查了查,报出一个医院的名字,表示同学正在那里等着他。
季少宴一怔,笑道:“巧了,我在那家医院刚好有熟人,帮你联系一下吧,你同学现在是在急诊室吗?”
周黎:“……”
他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
季少宴和他对视,几秒后面露迟疑,装得特别像一回事:“你……难道是想逃课?”
周黎服气,特服气。
别以为他刚刚没在办公室里看见他,他是看见了,但没往心里去,谁知这么短的工夫,这少爷竟能看出破绽追出来,而且还挺无辜的。
季少宴一边吩咐司机往外开,一边带着几分不赞同地看着周黎,问道:“你逃课是想去哪儿?”
周黎盯着眼前的白切黑,估摸甩开他比较困难,终于给了句实话:“青连大学。”
他这几天依然没梦见和玉有关的东西,但由于有那三天的昏迷,他决定和这块玉杠上了。
可要见卫家的老爷子要等一个多月,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时间,本着死也得死个明白的原则,便想要自己查。
开学第一天,他把学校的图书馆逛了一遍。
剩下两天,他利用午休的空当把市区最大的图书馆也逛了一遍。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根本不知道要查什么资料,图书馆里倒是有一些关于玉的文献,但上面都没有花瓣玉的记载。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他查到知名的考古教授今天要在青连大学讲座,十点半开始,十二点结束,因此想过去蹭个课,找机会咨询一下专家。如果专家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找找玄学方面的大师,问问人家能不能看出一点门道。
季少宴不明所以,对这答案十分意外,但面上没露分毫:“去那里干什么?”
周黎道:“听个讲座。”
他不等对方再问,主动道,“考古方面的,我挺感兴趣,想去当个文化人,季少呢?”
“我忘了换药,要回去换个药,”季少宴微笑,“但我这个不急,听你一说,我也有点感兴趣了,陪你去听吧,刚好也能做个伴。”
周黎看他一眼,扭头过默认了。
就很惆怅,他想他家自闭的蛋蛋了。
季少宴见状便告诉司机目的地,陪着傻白甜过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消息就传开了。
大部分人不知道有个周黎,听说季少只上了两节课就走了,猜测可能是身体不舒服还没养好,不禁心疼得无以复加。
二代们倒是知道周黎也不在,但想不出这两个人能干什么去。
梁景修则惊奇了,深深地觉得阿宴要人设不保,为了追人竟然不惜逃课,想方设法把对方弄出了校门。
他看着同桌,压低声音道:“你说他残成这样能带着人去哪儿?干点什么也不方便啊。”
颜云晖想了想,也是毫无头绪,好心提议:“你要不发个微信问问?”
梁景修耸肩:“算了,他八成不说。”
话虽如此,他终究抵挡不住浓浓的好奇心,还是给阿宴发了条消息,见他回复说去陶冶情Cao,不满“啧”了声。
逃课的两个人坐着车一路抵达青连大学,赶在距离讲座开始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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