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住了观音保,石悦瑟这边又收到了太子爷的信。
秀云把信偷偷交给石悦瑟,神情很是纠结,这样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次都是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因着小姐对她的信任,这事也就只她一人知道,之后,她更是知晓了,这信是上回给小姐赠玉簪的男人写的。
只不知,这无礼至极、还大胆包天诱拐了她家小姐之人,是哪家公子?秀云回想那男子穿戴与气度,只猜着家世定然不俗,可即便是有再显贵的出身,也不该给小姐写信呀。
小姐以后是要参加选秀的,这指婚前与人有染,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名声还要不要了?万一未来全被毁了可怎么办呀?
小姐平日行事瞧着成熟稳重,这事却做得有欠妥当,秀云心里难得大逆不道腹诽,一开始就不该回信才对,不要理他,说不定就淡了。
秀云跟小姐也提过几次,可小姐却总推说无事,她心中有数,秀云无奈,有理由怀疑小姐也对那公子有意,不然何以次次回了信。
可若有意,她又着实看不出来,小姐收到信时不见多欢喜,迟了几天才收到信,也没见她焦急不快。
是有意还是无意?秀云愈发看不懂了。只能默默无语,帮着隐瞒,防止被发现。
石悦瑟当作没看见秀云脸上的郁闷纠结,时间长了就淡定了,她自己不也是这样。
挥挥手让秀云下去,才展开信纸,开始读信。
原来重点是想问她,会不会跟着石文炳到福州去?
她倒是很想跟着去来着。
石悦瑟铺了宣纸,提笔着墨,直言她内心很想与父母一道南下,领略福州秀丽风光,可是耐不住幼弟缠人,哭着不让走,她怜惜心疼幼弟,只能留下。
收到回信,胤礽心里松了口气,不去就好。又觉得他未来小舅子做得不错,哭得好缠得妙,若石悦瑟果真去了福州,离京城那么远,岂不是连写封信都不方便。
再说,谁知道汗阿玛会把石文炳放在福州多久时间。若是外放个三年五载,石悦瑟不也得跟着在福州待上几年,直到选秀?如果那样,胤礽不敢想自己日子该有多难挨。
便是如今一月两封书信,他都觉得不够,若非他担忧旁人发觉,于她名声有碍,失了做太子妃的资格,多有收敛克制着,哪里只会一月两封信,只恨不得日日传书,或把她绑了来,天天看着才好。
几日后,西鲁特氏将要带走的行李和仆人安排好,石文炳也将各项手续办妥,又分别对儿女们殷殷叮嘱一番,才带着依依不舍之情,出发前往福州。
富达礼和庆德请了假,要送至码头,其他人只在伯爵府大门处做了送别。
石悦瑟看着父母一行渐远,眼睛有些shi润,上次去杭州一待近四年,这一次,却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回来。
低头瞧见观音保,也红了眼眶,却强忍着没哭的模样,突然觉得没跟着去留了下来,却是留对了的。
蹲下身,伸手揉揉他小脑袋,声音轻柔,“乖,不哭,阿玛额娘很快会回来的。”
观音保低低“嗯”了一声,搂住他姐姐的脖子,吸吸鼻子,石悦瑟拍拍他的背,又哄了几句,才领着他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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