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伤,造成伤仲永的结局。
梁诵:“你先前说,四书五经都已倒背如流。”
“是。”
“以你的本事,县考应当不难。既然如此,你今日先去府学报道。梁管家,你陪他去,与余伯岩说上一说。”
管家道:“是。”
唐慎来得早,他在家用了早饭,梁诵又留他下来喝了碗热粥。吃完早饭,唐慎和管家前往紫阳书院,还没出门,梁诵又道:“且等等,我去写封信。”很快,他在书房写了封信,交给管家。
紫阳书院在城南,唐慎与管家进入书院时,学生们早已开课。
书院大门是一座重檐歇山顶单门,正门前悬着黑底白字的“紫阳书院”四字匾额。紫阳书院的文联是梁博文去岁亲笔题字的,右侧抱柱上是上联“仙人承露盘”,左侧是“谈笑翰墨香”。
入了书院,便听到学子读书的声音。
古人读书讲究大声诵读,以求熟记于心。除了唐慎这种极个别的关系户,以及买学籍进来读书的富家子弟,能在府学读书的至少是秀才。每个读书人通过县考,成了童生;再通过府考,成了秀才。当上秀才,才有资格进府学读书。
然而就算是秀才,他们在府学也不过是个学生。
唐慎跟着管家,绕过圣人祠和讲堂,找到了紫阳书院的山长余伯岩。
余经,字伯岩,开平十四年进士。他中进士时已经年过半百,三年前解甲归田,来到紫阳书院担任山长。
管家见了余伯岩,作了一揖。唐慎也跟着行礼。
余伯岩接过信看了一遍,又抬头看看唐慎。接着他再仔细地将信看上一遍,道:“梁大人的意思我已然清楚,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入学仪式,距离县考也只剩四个月。如此,你是叫唐慎吧?”
“学生是。”
“你且做个旁听,每日你可与其他学生一同进学。”
进府学的事比唐慎想得容易,第二日他就带着书篮去府学读书。古人对于插班生,或者转校生并没有太过看重。当日教学的夫子进了讲堂,余光里瞥到了唐慎,很快移开视线,开始讲课,完全没“介绍转学生”这种流程。
不仅仅是夫子们,其他学生也对唐慎并不在意。起初还有人惊讶怎么突然多了个陌生面孔,第一堂课下,几个学生聚在一起,悄悄打量唐慎那边。
过了片刻,一个略显富态的小胖子被众人推了过来。这胖子头戴宝玉冠,腰上系着一块和田白玉的玉佩。他走到唐慎的书案前,道:“我叫孙岳,你叫什么。”
对方并无而已,唐慎便道:“唐慎。”顿了顿,他又道:“什么越?越女采莲的越?”
孙岳一愣:“不是,是四海五岳的岳。”
唐慎心想:原来不是孙越啊。
孙岳哪里知道唐慎在心里已经把他和后世一位知名相声捧哏联系到一起,他道:“你倒是个生面孔,以前从未见过。你是哪儿的秀才,刚到姑苏府么。看你个头虽高,瘦弱得很,有十五岁了么。”
唐慎:“我今年十三,不是个秀才。”
“咦,你不是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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