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
这句话实在过于玄妙,甚至超过了“风水不好”。池清直接怀疑,说话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某些中文词义,才会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句子。
“‘饵’是什么东西……?”池清皱了眉头看他。
珀西瓦尔刚张了张嘴,他怀里那只猫咪“呜呜”突然地叫了几声。于是珀西瓦尔顾不上说话,立刻拉开外套,一边轻轻拍口袋里的小猫,一边嘴里“喵喵咪咪”地哄着,然后抬起头,朝池清说了声“我先走了”,就转过身离开了。
池清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混入人群,那句话还梗在脑子里,读不懂,猜不透。
……有人在这里投了饵?
周一傍晚下班后,池清买了花和水果,直接去了医院。陆思甜刚换完绷带,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不少。看到池清进去,她坐在床上招呼了她一声,然后客客气气地笑了笑。
“你身体好了吗?”陆思甜说,“还把你给连累了……没有耽误你工作吧?”
她的脸上有好几处伤疤,只能小幅度地动动嘴,说些简单的句子。
池清当然摇摇头,然后问陆思甜的恢复状况,问她什么时候出院,问她爱吃什么想吃什么;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一边小心翼翼地答,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天爆炸的事。
但这场小心翼翼的记者会上,陆思甜总有些心不在焉,经常走神;虽然说话的时候在笑,但眼神依然十分消沉。
看她的样子,池清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不打扰她休息。
“池清。”陆思甜突然叫了她一声。
池清马上抬眼看她。
陆思甜抿了抿嘴,几次欲言又止之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你说……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这个话题太大太沉,池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
“之前没告诉你,我是辞职借钱来这儿开店的,”陆思甜说,“在老家工作了几年,钱没赚多少,气倒受了一肚子……最重要的是,老板一句话定生死——你再努力再拼命,老板让你滚,你就得滚。”
“……嗯,”池清点点头,“其实我也差不多。”
“那时候我就想,要不自己开个店吧,至少自己能做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我跟家里人吵了一架,脑子一热,带上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就过来了,”陆思甜说着,嘴角一抽,费力地笑了笑,“我真是想得太美了……现在钱没了,业也没创起来,亲戚朋友得罪了一圈,连自己也……”
她低头看了看满是血痂的手臂。
池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起陆思甜当时说,“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天生意突然好起来,我还以为总算要转运了发财了,没想到只是让我高兴一下——然后才摔得更痛,”陆思甜说,“我真搞不懂,老天爷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搞我?如果只是想把我摁死在地上,何必费这么大劲?直截了当把我炸死不就行了?要是死了,我至少还不用付这医药费!”
她越说越激动,脸上的伤口在肌rou的牵扯下裂开,脓血和药水交混着顺着脸廓流下。
“……你先静静,”池清赶紧扯了一张纸巾,凑过去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血水,“别想这些……那个外国人不是也说吗,越觉得自己倒霉,倒霉的事越会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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