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道的。”凡渡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怎么看见我都说我是大学生。”</p>

    <p>　　“长得年轻好看，还有股读书人的气质，肯定是大学生嘛。”</p>

    <p>　　“可别这么说，乔哥该吃醋了。”</p>

    <p>　　“哈哈哈，他不会的，他心大着呢。”白茵挪开了布制沙发，下面露出一个板门来。</p>

    <p>　　她拉开木板门，手工凿就的石梯引人向下，里面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消去酷暑带来的燥热。地下的空间不小，足有三百来平米，里面堆放着食物跟水，是凡渡熟悉的军用罐头跟压缩饼干。</p>

    <p>　　角落还躺着六七人，看起来都是北岭县的农民，里面还有三个年轻人，浑身上下都有种刺儿头的感觉。</p>

    <p>　　凡渡经历了太多，一眼便看出那三人不会是安定分子。</p>

    <p>　　“又救人回来了？有什么意义啊？”三人中的矮个子乜斜过来：“你没看过电影吗？那哪是传染病，丧尸啊！丧尸知不知道！”</p>

    <p>　　其他两个也附和：“就是，再弄人回来只会消耗粮食，就这点东西能够吗？”</p>

    <p>　　白茵一时语塞，脸颊染上薄红，俨然是气的：“那你可以回家啊。”</p>

    <p>　　“我不走。”矮个耍起了无赖：“你们当初把我捡回来可没说要赶我走。”</p>

    <p>　　白茵直来直往，自然是不惯着他：“乔镇星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呢？看我是女人好欺负？”</p>

    <p>　　见到两拨人吵起来，剩下的农民们装起鹌鹑来，反正只要有地方能收容他们就好了，其他的不管他们的事。</p>

    <p>　　“好了好了。”凡渡及时制止。</p>

    <p>　　他发现秦湛有点激动，应该是太多人说话还离得这么近，有点激起他的狩猎本能。</p>

    <p>　　“这地方是我们的，所以我说了算，你懂？”白茵瞪了眼矮个子，“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就安分一点，我们是帮助困难的人，不是叫你来挑三拣四的。”</p>

    <p>　　矮个本来还想争辩，但他被同伴拉了下袖子，只得作罢：“行行行，你随便。”</p>

    <p>　　白茵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带着凡渡出了地下防空洞。</p>

    <p>　　“注意安全。”凡渡皱眉，“那几个人，是怎么捡回来的啊。”</p>

    <p>　　“路上遇见的，哭着拦下老乔的摩托，老乔就把他们带回来了。”白茵揉揉额头：“没想到居然这样，待会儿得跟老乔说一声。”</p>

    <p>　　凡渡点头。</p>

    <p>　　“走吧，虽然闹得有点不愉快，但还是希望你能留下个好印象，万一传染结束了，别忘了过来交个学费。”白茵玩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