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小金库没了,上一任老领导都退休走人了,口头承诺的补贴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这人再撒泼打滚坚持上.访也无济于事。每次回单位都要找她妈哭诉一场,倾吐他被政策耽误的委屈,他冤枉。
林蕊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要求将外语能力作为职称评选的标准,不过估计也就是九十年代初的事情。
因为那人每次都哭着拿林主席说事,强调她那时候才刚工作,自己还算是她中专的班主任。
林蕊满脸严肃地看着郑大夫:“妈,马上就要二十一世纪了。二十一世纪必须要掌握三种技术:英语、计算机还有驾驶技术。否则就是文盲。”
林母无奈地看着小女儿:“你又想干嘛?打算初中毕业后去学开车啊?”
改革开放之后,开出租车的确是个热门行当。
她出去开会的时候,还听人说广州有句顺口溜叫做“广州三件宝:司机、医生、猪rou佬”。
她自己倒是医生呢,也没觉得多宝贵啊。
“你甭想了。”林母好笑地看着女儿,“你以为谁都能开上出租车啊?”
现在江州的出租车少,需求量相对又大。司机一个月能挣到五六千块钱,相当受人尊重。就连姑娘找对象,也优先考虑出租车司机。
“你是党员还是优秀社会青年?”林母逗着女儿。
好工作人人想要,眼下当出租车司机门槛可不低。
因为普通老百姓根本打不起车,此时出租车接待的主要是外国人跟华人华侨,所以明确要求司机得是党员并且优秀青年,还不能有海外关系,个人形象也得过的去。
他家倒是没有海外关系,蕊蕊的形象也没问题,可才十四岁的小丫头,想什么开出租车呢。
林蕊傻眼,她妈这思维跳跃的,怎么想到当出租车司机这一茬上头去了。
她正色:“我是说英语跟计算机。你看着吧,以后肯定会强调这两项技能的。”
她还想着要是林母反驳她的话,她该如何见招拆招。
不想林母却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是的啊,现在厂里头进口的机器,好多你爸爸都看不懂说明书,就怕被老外给蒙了。”
厂里的高级工程师人数有限,这些技术性的东西,全厂都指望他们把关呢。
一台仪器就大几十万的外汇,这可都是国家的钱,国家从牙缝里头省下来的外汇。
兄弟厂就进了台机器不会用,白白浪费了近百万的外汇券。机器到现在还丢在角落里头蒙灰。
伸手问国家要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钱钱要到手了就想怎么瞎折腾就怎么瞎折腾。
什么主人翁Jing神,真早把自己当主人,保准花钱比谁都仔细。
自家买个电饭锅都得好好考量一下到底实不实用。
掏公家的钱,就一个比一个大爷。
林蕊越听脑袋越低,羞愧得没脸见人。她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异。
小市民如她,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争取自己跟家人的利益,而林工跟郑大夫却只担心会让国家跟集体蒙受损失。
古代人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们这儿就是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身体力行。
林蕊想她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达到这样的境界了。
媒体每每痛心疾首高校培养出来的都是Jing致的利己主义者,从未教给学生社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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