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抱着头。
蔺玉书虽说也打过架,但从未经历过现在这种事,以为余秋是怕了,忙安慰他,“你别怕,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解决,没事的。”
他虽然这么安慰着余秋,但心里也没底。
正说着呢,左鹿跑了下来,因为刚刚蔺玉书声音挺大的,他在楼上隐约听到有人喊了余秋的名字,他个子矮从阳台看不到,就下来看看,结果就看到蹲在奚函旁边的余秋,“哥哥…怎么了?”
到底是小孩子,在看到满身是血的奚函时还是忍不住的抖了抖,但他更担心余秋,余秋听到左鹿的声音抬起头来,左鹿看到满脸泪痕的余秋,用他的小手给余秋擦着,“哥哥不哭。”
余秋把人揽在怀里,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就连蔺玉书都呆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余秋,是这样的无助。
后来还是过路人叫了救护车把人拉走,余秋打的狠,尤其是踢得那几脚,不解气的还从旁边找了棍子打在奚函的腿上,腿八成是折了,但要不是蔺玉书拦着,就不仅仅是折一条腿那么简单了。
生气归生气,发泄归发泄,这事余秋怎么说都是不对的,虽然的确也在奚函的书包里发现了可疑的物品,绳子和电棒,但毕竟没有实际性的事实发生,而且余秋把人打伤是铁的事实。他的确是冲动了,他虽然不后悔,却因为他还没成年,后果都需要大姐来承担。
不过对方并不想追究余秋的责任,这个儿子与他来说,只要不死,是少了胳膊还是少了腿或者被关进疯人院里,都与他无关,只要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行,或许断了腿,对他来说更好掌控。
只要他有儿子,股东们就不敢太嚣张,他活着只为享受,他要是死了,他儿子的死活也与他无关了。
当天大姐就带着余秋去看了奚函,病床上躺着小小的他,周围有护工,但也是昏昏欲睡的,显然对他很不上心。
要不是他们来,这一觉怕是得睡到明天早上。
护工漫不经心的,“你们是谁啊?”
大姐把买的水果放在他的床头,“小秋,赶紧给人赔个不是。”
大姐是一回家才听邻居说的,邻居们也说不清楚,只说“好多血,躺在血泊里,小秋和小鹿都在旁边。”但光是这几个关键句,都已经让大姐吓得够呛,赶紧就去了警察局,不止余秋和左鹿还有蔺玉书和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而且特别年轻的男人,都在等着她。
余秋最先反应过来,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姐。”
“没事吧?”这话大姐是问三个小孩的。
左鹿早就吓到了,余秋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已经在他怀里抖个不行了,毕竟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小孩子肯定受不了,就连蔺玉书都有点受不了。
但害怕归害怕,左鹿还是抱着余秋不撒手,对着大姐摇摇头,让她别担心。
警察也跟大姐讲了事情的经过,也给大姐介绍了这个男人,是奚函的父亲——奚炎彬,但只字未提奚函书包里的东西,余秋也明白,他斗不过奚炎彬,总得让奚函没Jing力再惹左鹿,就是关起来他觉得也值了,就当替天行道了。
“姐,对不起,我…”
大姐制止了余秋继续说下去,他对着奚炎彬说道:“奚先生,实在抱歉,我对我弟弟做出的事向您道歉,您儿子的医药费我也会出的,只是希望您可以别告我弟弟,他还小,要是…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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