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天后两人一道进宫参加中秋家宴,马车逼仄的空间里,尴尬的气氛让梁忆瑾如坐针毡。彦卿从上了车就一直垂着眼皮,显得很疲惫。
梁忆瑾时不时瞥他一眼,但人家没有半点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忍了忍,眼看着快到了,梁忆瑾终于鼓足勇气往彦卿身边挪了挪,小声问:“殿下这两天很忙吗?”
彦卿没吭声。
她气馁地撇了撇嘴角,顿了顿,打算再试一次。
“殿下——”
“梁忆瑾,”彦卿挑起眼皮看向她,眼神有些朦胧,“我就是困了。”
刚才没留神,这会儿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眼中的确有细细的血丝。
话说完,彦卿又阖上了眼皮,懒懒地揉着眉心。
一阵轻轻的窸窸窣窣之后,车厢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灯彦卿再睁眼,一只细白小手摊在他面前,手心躺着一只Jing巧的红色瓷瓶。
红白映衬很是好看。
“这是薄荷油,”梁忆瑾小声道,“殿下如果头痛,可以涂一些缓解缓解。”
彦卿淡淡扬眉,“谢了。”
谢了,你倒是接过去啊。
谁知他下一个动作是提袖掩住口鼻,缓缓道:“薄荷会让我浑身起红疹子。”
嗖的一声,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小瓷瓶从出车窗飞了出去。
彦卿愣了愣,才低低地感慨了一句,“腕力不错。”
虽然薄荷油壮烈牺牲了,但隔了两天总算是搭上话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过彦卿的心情的确很糟糕,这个小插曲之后,气氛又很快沉闷下来,好在马车停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来,他连走路都比平时慢了许多,可见的确是累了。
家宴仍设在清宴殿,与上回太后的寿宴同一个地方。
借着中秋团圆,离京一个月的殷俭荣也终于敢回来了,只是再见彦卿就有些讪讪的,不敢似往日那般熟络殷勤,连带着殷曼易也安分了不少。
梁忆瑾刚坐下就被太后点了名,太后乐悠悠道:“你这孩子有心了,所有的寿礼当中哀家就中意你画的那副画,已经挂起来了。”
“皇祖母能喜欢便是那幅画最大的福气。”梁忆瑾半低着头,笑得温婉。
魏皇后闻言,尖细着嗓子,大惊小怪道:“本宫只听太子说王妃的琵琶弹得极好,竟不知王妃还会作画,当真是个才女呢。”
“这样的相貌又配上这样的才情,”皇后点了点魏琬琬,笑着:“连你都比下去了呢。”
这句话明面上虽然是在数落魏琬琬,其实是说给殷曼易听的,殷曼易也清楚,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装听不懂,故意跟着起哄,“那既然侧王妃这么厉害,今儿又是中秋家宴,不如来一曲助助兴?”
这话若是旁人说起来,倒也真不算是刁难,本身就是家宴,奏一曲助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殷曼易这一看就憋着坏水呢,梁忆瑾都能想到她后头的话,肯定是打算把她与歌姬相较,羞辱一番。
她还在想找个什么由头回绝了,就听彦卿冷冷道:“要弹你弹,她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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