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她每晚都会给少年洗漱,竟一次也没有发现。
少年微微垂眼,“每晚你走之后。一开始是因为害怕,后来,觉得很舒服。”
说着,他补充道:“不疼的。每天晚上就会消失。”
白九川狠狠按上去,少年刷地抬头,桃花眼迷茫地望着他,发出一声隐忍呻·yin。
她望着,心头一拧,拧出又酸又涩的汁水,全都存在那里,让她动弹不得。
她以为,一切都很好,还会更好。
却不知道,他在黑暗中,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承受着什么。
她的手离开,顺着他的胳膊找到被主人快速脱下抛弃的衣裳,抖一抖,给他穿上衬衫。少年很配合,乖巧温顺,又不同于这两年的成熟温和。白九川给他扣扣子的手一抖,他这又是在害怕。她干涩道:“别怕。”
容渊一双眼紧紧盯着她。她再给他套上毛衣,看着他黑绒绒的头发从里头钻出来,然后是一张俊美的脸。
“你”她想说,你这样是伤害你自己,又反应过来,不的,对容渊来说,这并非伤害,而是获得快乐的一种方式。脑子被突来的打击打得混乱,捏一捏鼻根,直起身子,走到窗户,透过单向玻璃可以清楚望见外头皑皑白雪,起伏在楼顶树上。
银装素裹,洁净平和下却是不堪入目的烂泥。
“你嫌弃我了么?”声音很平静,白九川回望,容渊的表情也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的事。
“怎么会。”只是,嫌弃我自己。
“心疼你。”
她走过去,笑得颇不自然,坐在他身边,轻轻吻一下他的侧脸,“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嫌弃你。”
不知道容渊想起来什么,突然想起来,眸里波光活跃,让白九川看得一愣。
“你在天台也是这么说的。”
“你一直都很好。从开始到现在。”
容渊抿唇乐,白九川没有让他把话题带偏,掐一下他腰上软rou,掐的正是地方,他的笑停止,紧紧闭上嘴,不肯再发出那种声音。
“以后不准再这样。”
容渊笑着看她,好像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好。”
白九川知道他敷衍人时的眼神,和这个一模一样。她心头窜起一股火,无处发泄。于是狠狠啃上那张微勾的薄唇,啃出血丝,铁锈味在二人口中蔓延,容渊低yin一声,按住白九川的脖颈,将自己往前送。
很久,白九川也没放开他。直到他真正快要憋死还不肯自己呼吸的时候,才后退,给他灌一口气进去。
容渊眼神放空地瘫软在床上。
一会,微侧头看她,苦笑,“我是不是很变态。”
“正常。”白九川思索着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深情款款的情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你喜欢这种感觉,正如我喜欢你。”
容渊一怔,嘴唇抖了抖,忽然道:“我最爱你。”
福至心灵,白九川盯着他的眼睛,“爱到可以为我放弃做这种事伤害自己?”
容渊沉默。
床头柜的猫闹钟滴答响起,将诡异氛围冲淡。十一点四十,该是做午饭的时间。白九川伸手按下,声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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