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的心也越来越慌。
有一天清晨,肖月看见铜镜里的自己觉得自己越变越老了,她开始害怕,害怕老鸨为了翠屏,将她踩在了脚下。
为此,她设计陷害翠屏拿了自己的东西,那东西是一位京城的客人与肖月过了一夜后,送给她的小玩意儿,那客人的身份是个富贵的,走之前还对老鸨说下一次还会来看肖月,让老鸨对肖月好些,甚至还拿了一千两的银票给老鸨。
肖月哭天喊地的说那公子下一次见不到这玩意儿,一定会对自己发脾气,说不定还会殃及楼里的人。
老鸨一听,考虑了一个晚上后,将翠屏交给了肖月处置。
老鸨本以为肖月也就打打翠屏,毕竟她将翠屏养在身前的心思楼里人都是清楚的,肖月就在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自己未来的摇钱树下手,不想三天后,翠屏死在了地牢中。
“翠屏穿着衣服,露出来的手脚以及脸、脖子都是完好的,只有那身体,是被剥了皮的。”
发现这事儿的人还是老鸨,她觉得一顿打怎么会死了呢,所以看见尸体的那一刻,她便直接扯开了翠屏的衣衫,这没带皮的血rou直接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老鸨当场便吐了,她跑到肖月的房里质问对方,肖月却笑着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在老鸨的面前打开,那里面放着的正是从翠屏身上剥下来的人皮。
也不知老鸨与肖月说了什么话,自那日后老鸨便让楼里的人闭上嘴,谁也不要提起翠屏。
“我便是翠屏之后去伺候肖月的,肖月独处的时候喜欢喝酒,她一喝醉酒便会说起这事儿。”
秋月想起肖月脸上的狂笑,此时都觉得身上发寒。
“是她下的手?”
蓝豆米问道,问完后蓝豆米又觉得自己蠢,若是肖月下的手,那她怎么会死的。
“不是,她说为了这事儿,她偷偷的倒贴陪了一个人一个月,那个人喜欢剥皮,肖月故意在对方喝得半醉时提起地牢里有一个奴籍的丫鬟,还说这个丫鬟贱得很,就是死了也是深湖里落入一颗小石子,引不出半点波痕,对方一时兴起便拿出东西与肖月进了地牢,随后....”
“那人叫什么名字?”
秋月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肖月每一次都不会提起他的名字,我见过对方几次,那人每一次来都是走的后门,老鸨都不知道他进了肖月的房,肖月每一次接待他,都会让我告诉老鸨她身体不舒适,不接客。”
“那人什么样儿?”
“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穿着还挺富贵的,他每一次来,肖月都会把我打发走,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让我进去伺候。”
蓝豆米想了想,“他来的时候身上会带什么东西?”
“一个小箱子。”
秋月仔细想了想后抬手比划了一下,她怀里的孩子因为她的动作哼唧了一声,吓得她赶紧抱住孩子轻声哄了哄。
随身带着小箱子的汉子...
这让蓝豆米想到了郎中。
再联想到王仵作说的话,蓝豆米觉得更像了。
他抬头看了看秋月,指着她脸上的青紫有些不明白,“那冯祥将你赎出去,怎么会对你这般?”
十年的工钱,除去两年,还有八年,外加老鸨加上去的价钱,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那冯祥是个穷书生,这好不容易攒够了银子却这样对她,蓝豆米觉得不对。
秋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苦笑道,“我?我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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