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薄唇勾起,斗笠扣在头上,语调轻快。
宿春耷拉着眉,也不想顶回去。眼见着马车停了,她在心里默数了几声,瞧见水色的细布帘子被掀开一角就开始翻白眼,仰着脸,不出三秒立刻倒地。
好在这都是沙地,人后背着地只是砸出一个浅浅的人形坑而已。
观沧海听见声音;“.…..”
“宿春姐姐。”
下车之人叫道。
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宿春眯了一条眼缝,然后慢慢睁大:“怎么是你?”
阿白微微笑,扶着宿春起来:“容公子有事,派我过来。”
一个月不见,阿白有些变化,内敛不少,放往常,或许宿春会拍一拍他的肩膀。可今日他也穿着白衣,一下子就叫宿春想到容止,她觉得自个都魔怔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容止这个人。
“你……”宿春皱着眉,还是扶着他的手臂起来,“意料之外的惊喜。”
太意外了。
。
第26章
“宿春姐姐走了之后容公子就将我调到沐雪园,这一次容公子身体抱恙,于是便派我过来。”阿白解释道。
宿春盯着他,听完阿白的话她有几个疑惑,容止身体抱恙她理解,只不过好好的调阿白这个人让她心生不爽。阿白是根根正苗红的好少年,难保容止不是别有用心。
“那,你接我去哪?”宿春问。
阿白啊了一声,眼神飘向观沧海,刚才光顾着说话,忘了向他行礼了。
“先生,容公子说,还要麻烦您一些时日。”
光沧海啧了一声,没有回头,给了他一个背影,像是一堵墙,堵住他后面准备好的话。当初容止吩咐他来此地,住一些时日,能赖在观沧海家是最好的了,因为他没有钱!容止没给他钱!
观沧海独来独往惯了,一个月时间宿春已经让他气的肺都要炸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多这么一个愣头小子,他都要折寿了。
阿白尴尬地看着宿春,他这无措的样子引得宿春发笑,这般看起来他才比较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少年。
“没事没事,不麻烦他。”宿春拍拍阿白的肩膀,她手腕露出袖子,阿白就看见那厚厚的纱布,抓着她的手,嘴唇颤了颤,道:“怎么受伤了?”
宿春把耳畔的发丝撩起来,看着天,手又藏起来,偷偷对阿白道:“我就是想缠个纱布玩玩。”
观沧海也听见了,眉头微挑,侧过头,他还以为以宿春这样的性子,要指责他呢。
“身无财物,想自力更生?”观沧海问。
宿春嘿嘿笑了,撸下了阿白抓着她的那只手,然后对观沧海道:“对,自力更生。我看你院子很乱啊,我从前学过一点园艺,审美也是没得说的,你缺不缺打理的人?我价格很好说,包吃包住,我全方面给你服务。”
她就等着观沧海开口说话,根据这些天她闹观沧海的经验,他不和人说话就表示他不想理这个人,如果他说话了,一般有两种情况。比如当初萧别来请他时他皮了一下的话,好在这一回观沧海没把她当萧别。他说的话很正常,宿春和阿白是无产阶级,而且还是奴籍,放在这个社会,两个人如果在外过的好很难说,过的差那就是事实,不必言说。
她笃定自个这原身有什么秘密,以至于他可以如此纵容。阿白麻烦他是不可能的,可宿春却是可以的。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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