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
另一名小厮紧跟身后继续往前,他左脸正中有颗硕大的黑痣,远远就能看清。
可当陆琨转过身来时,林萧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一抹异样。
那是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高深莫测,充满质疑。
忽然,走着走着,他的眸光漫不经心瞄了过来,微微眯眼,直勾勾赤luo luo 的。
林萧连忙闪身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门缝。
清雨用唇形冲她询问:郡主,怎么啦?
林萧轻轻一指门外。
很快,长廊中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陆三爷请进。”
过了一会儿,廊外再无动静。她把屋门关上,重新回到软塌席面而坐,发现刚才远远望着窗口紧闭的两间屋子,这会儿窗口全部敞开。
一目了然。一间坐着陆琨,另一间则是李太师。
“李太师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节俭,出来听曲连个下人也不带。来回路上黑灯瞎火的,也不怕万一磕着碰着没个送信的。”清雨小声道。
林萧一直盯着不远处搭在窗框的那只白皙而骨节分明的大掌发呆。
那只手掌看起来细皮嫩rou,十指不沾阳春水,像个女人,怎么看都和拿刀拿剑挨不着边。
然而确实属于陆琨。
他看似随意将手搭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叩击,五指弯弯并拢,心情大好的模样。
林萧想了想,吩咐道:“清雨,你去把刚才引领陆琨上楼的那名小厮领过来,就说我想找他打听点事儿。左脸长黑痣那个。”
“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可别穿帮。”
“明白。”
清雨应下很快转身出去,这时沈莺莺在楼下已经开唱。
“月隐隐,夜浓浓,怜女出门去寻郎。郎何在?院深深,红墙内外隔相望。郎在院中做新郎,女在墙外哭断肠,盼郎盼得泪汪汪,地老天荒又何妨?”
这是一首悲曲,她开口时便带了浓烈的感情色彩,落句成殇,把一个深夜外出寻郎的女子刻画的淋漓尽致。
唱了几句,鼻音渐浓,还带着一丝哭腔,颇有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之意。
在场听曲的人无不心情压抑。
林萧对这种曲子一向不感兴趣,只一心观察斜对面窗口那只大手。
沈莺莺每唱完一句,那只手掌便落下叩击一回,让人不仅感觉不出悲恸,反而觉得很欢乐。
林萧轻轻一撇嘴,听得一点也不认真。
不过这首曲子前面是悲凉风,后面就转成了深情风,因为院中郎忽然想起女子,便出门来寻,两人相见后女子诉说相思之苦。
沈莺莺后面唱得婉转缠绵,甜软的嗓音带着一丝娇羞还有一丝欢快,是女子见到郎后的欣喜。
又过了一会儿,窗口那只大掌不敲了,停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时长廊外面忽然传来清雨的惊呼,“啊”的叫了很大一声,接着还有茶杯落地的声音。
林萧连忙跳下软塌拉开屋门冲了出去,一出去就见清雨正坐在地上揉着屁屁。
地板上有摔碎的茶杯渣,旁边站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姑娘,手中托着空托盘,托盘上有些水渍。
“怎么了?”林萧蹙眉问道。
清雨:“不小心撞了!”
林萧伸手立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那肇事丫鬟垂着头连连道歉:“少爷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从屋里出来没看见外面有人,所以才不小心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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