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索性今日便都说了。她自嫁了他,何尝不尽心尽力的助他,平素也尽所能帮他走动通关系。
当年她在宁国公府,论容貌门第都是极好的,那么多好儿郎,哪个不都比二爷要能耐?
她不是不知道,以二爷的本事可能混不出多大出息,但最终仍是愿嫁与他。
还不是因为独独心悦于他。
纪承海本紧抿双唇,神色沉凝,待听到最后一句时,瞬间心头触动,前头的气一时也都不好发了。
宁氏说着,又念起一双儿女,诸多心酸,不免凄凄。纪承海见此哪能再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先不去论旁的,上前拥了宁氏好声安抚。
房中二爷与二夫人两人,争执了一晚上这会可算停了,锦梅松口气,回身却见锦兰站在院中,视线左右搜寻,神色无措。
“怎么了?”锦梅见锦兰神色异样,放心不下过去询问。
“姑娘似乎走了。”
锦兰不免自责。
姑娘刚刚恰好过来,她想着也许能劝劝两位主子,便迎姑娘进来了。只是没想到今日主子吵得厉害,院中听来也清楚。待锦兰反应过来,才发现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纪初苓进了青竹院后,照习惯先问问柳素纪郴的状况如何。
柳素面上瞧来如意,神色又较以前欢喜许多。她道近来老爷对青竹院十分关照,先后让人往院中送来许多各式用给,还点派了些下人来服侍少爷。
只不过这另派来的下人少爷不习惯,又让人回去了。而平日里二爷跟二夫人记得,也从不会短了青竹院用度。所以最后只她看着办,收了些需要的吃用而已。
柳素还道,说是府中有嘴碎的下人,私下非议少爷被老爷听见的,最后直接给发卖出去了。
少爷在府中境况渐好,柳素自然高兴,可她徐徐说来,却发觉姑娘情绪不高。
她虽疑惑姑娘因何不快,但也不作多言,将人送至后就退出来了。
纪初苓来了,纪郴只一眼,便看出妹妹闷闷不乐。
问她为何却也不提,只说想寻他说说话。她不愿说,纪郴也不多问,知她今日从宴上回来,便去问她今日去的宴席是否有趣,可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青竹院僻静,消息传得也会慢些。况且是今儿白天刚发生的事,纪郴自然还是不知道的。
纪初苓闷有一肚子的话,眼下就只有长兄可说。她便抱着迎枕靠在榻上,慢慢将回城遭匪的起因,还有李家之事,包括今日凶险一一都同纪郴说了。
纪郴只静静听,等她说完已是花了大半时辰。
他竟不知妹妹在外屡次三番遭险,表面虽是一贯神色,心里则早已骇浪惊涛,难以平静。
对纪初苓小小年纪却要应对这些恶毒与危险,纪郴既心疼又无力。
纪初苓在青竹院同大哥夜谈久坐,直到烛火都拨了三回,才回了琳琅院。大哥轻言细语听来如清泉甘冽,似有安抚人心之效,她不知觉间也舒畅了许多。
直到纪初苓离去许久,纪郴仍是没有睡意。他披衣起身,于案前习字来静心。然而这如清风俊朗般的纪郴,却在书习几张之后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气躁心浮。
他眉头狠狠纠拧在一处,眸中涌起大片大片痛苦内疚之色,只听“咔”的一声,手中毛笔竟生生被他折成了两段。
再如何说,他也只是个废物,终日窝居此方,明明身为男子,兄长,却连至亲之人都无法保护无法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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