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襟见肘,急得户部官员的发际线齐齐往后退。
说了半天也没结果,而高座在龙椅上的皇帝也对他们这种互相推诿的态度不甚满意,失去倾听的兴趣。
宗启颢的目光在朝上逡巡了一圈,落在文官末尾的一名年轻官员身上。
察觉到宗启颢在看他,萧逸明激动又兴奋,深吸一口气后出列:“微臣以为,如今四边安定无战事,不必花费过多供养,当务之急还是民生救济。西南旱灾影响甚广,而除了旱,更有蝗灾,泉源绝流,草木皆尽,饥殍数不胜数,若一地百姓因此他乡,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代。”
宗启颢颔首表示赞许。
萧逸明若是无才,前世不可能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祝广斜睨萧逸明:“这位大人的意思是军费削了不给了?”
萧逸明道:“当然不是不给,是给少些。除了军费,还有其他方面也可酌情削减,毕竟西南那边……”
这话实在太过天真了,不管兵马动不动,都是要花钱养着的。Jing养和粗放的兵打起仗可是两个样子,现在不肯多出钱,只怕以后命都保不住。
对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读书人,祝广懒得多说,懂的自然懂,他不必同一个小官多费口舌。
秦王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自己,萧逸明微微低下头,心中苦笑,状元是风光没错,可一次科举就有一个出来,秦王恐怕连他姓什么都记不住。
向前一礼,萧逸明提气沉声道:“国库危急,微臣愿献上微薄之力,将家财捐献国库,以赈济西南。”
此话一出,满朝震惊。
这新科状元郎莫不是疯了吧,国库再急,都没有掏臣子家底的说法,就像之前萧逸明说的,赈灾的钱不够花,从别处削减些来填补就是。再不然就是加赋税,总是有办法的。
宗启颢拒绝:“朕知萧卿一片真心,然而哪怕萧卿将家底都填上,对国库来说,仍旧杯水车薪。”
现在的萧逸明是有些钱,但和世家大族相比,还是不够。
不给萧逸明多一次发言的机会,宗启颢直接宣布散朝。
宗启颢到椒房殿的时候,祝斯宁还没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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