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药水不是完全的透明,等会泡完还要再用清水再冲一遍。宗启颢内心苦笑,不用等到药浴的时间到,他现在就得离开去冲水了。
偏偏祝斯宁毫无所觉,任由最后一层里衣被水流带走滑落。
往日祝斯宁还有那股直爽坦荡掩去过于艳丽相貌给人带来的冲击,现下没有其他遮挡物,一双腿软无力只能靠在池壁上。
若是宗启颢真要做点什么,祝斯宁绝对跑不掉。
也许他真的应该听从姜伟的意思,找几个宫人来代劳。
宗启颢有那么一丝后悔,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去找人来就太过狼狈了。
深吸一口气,宗启颢大步向前,一把按住祝斯宁。
祝斯宁毫无准备就被宗启颢按倒:“做……做什么?”
“别动。”
宗启颢的手顺着水流而下:“阿宁,有感觉吗?”
祝斯宁结结巴巴:“什……什么感觉?”
宗启颢能感觉到手下的肌rou愈发僵硬。
看来院判说得没错,祝斯宁的腿还好着,只是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没有好。
做完一套的宗启颢皱眉:“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将祝斯宁放好,打算再确认一遍是否有遗漏的,虽然心底知道不可能这么快就见效,他心底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如果不是他发现,祝斯宁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承认自己受过伤,两人前世因为腿伤间接引出多少误会,甚至最后的决裂,都与此有关。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祝斯宁是健全完好的。
“得有什么感觉?”祝斯宁虚心请教。
“什么感觉都可以。”宗启颢替他别好鬓边散落的头发。
祝斯宁头顶的那一撮头发沾了水雾,软软地耷拉着,眼睫更加黑密,缓缓扇动,眼睛浓黑又澄澈。药汤蔓延至祝斯宁的肩头,将白色的里衣染上一层黄褐色,反而衬得他肤色愈发雪白。
宗启颢喉结微动,盯着祝斯宁颈边的一小块皮肤,顺着垂下的头发丝刮了刮祝斯宁的红润耳廓。
——一样是软软的。
祝斯宁很努力地感受:“好像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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