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担心,等韦氏他们摆平了外面,再往这里送些钱疏通一下,自然会把她放出去。
天开始一点点暗下来,焕娘心里有些后悔,她这事做得确实莽撞了点,虽然她知道这两样东西吃不死人,可也闯出祸来了,平白惹来了牢狱之灾,韦氏捞她总也要花出去一笔银子。
正当焕娘惴惴不安之际,外面进来一个小衙役,左右一看,又盯着焕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径直向她走来。
焕娘只道这是要来放她出去,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那衙役清了清嗓子说:“你可是金焕娘?”
焕娘连忙应道:“我就是。”
“我们大人要见你。”
焕娘被这话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什么大人?”
那衙役却不开口,焕娘心中不安渐起,不会真要把她以谋害人命来问罪吧。
结果焕娘见到了一个上辈子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她一算时间,上辈子这会儿她还没见过他。
这人似乎是兵马司的指挥使,焕娘记不太清了,她倒也不是很熟,只是宋之镜与裴家交好,裴宜乐曾带着她见过,她还颇有些印象。算来她那时见到宋之镜的时候和这会儿也差不多,正是她刚生下儿子,裴宜乐还和她好着时。
没想到事儿不一样了,人却还是见着了。
想到那时的事,焕娘看向宋之镜的眼神就有些怜悯,可继而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自身难保,赶紧又低下头,不敢旁生枝节。
宋之镜和裴宜乐差不多年纪,二十岁上下的样子,若说裴宜乐是面如冠玉,霞姿月韵,那宋之镜就是真正的剑眉星目,看着比裴宜乐那只病鸡英俊多了。
焕娘低头垂手等着宋之镜说话,又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看了他两眼,真是很可怜一男的了,人长得好看对妻子又情深义重,可惜遭天妒啊,偏偏裴宜乐这种经常病歪歪的人渣反倒妻贤子孝,过得不知比宋之镜好多少。
宋之镜既然是兵马司的指挥使,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底下的人有什么小心思,他一眼便能看出。这会儿见焕娘这闪闪烁烁的目光,欲语还休的神态,倒有几分摸不透了,难道焕娘也早有察觉,是裴宜乐让他借机来弄死她的?可是她眼神中的怜悯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竟是他看错了?
宋之镜也算年少有为,什么样的犯人到了他这里都得现了原型,可这会儿竟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只是事儿还得办,他和裴宜乐倒算不上有多交好,只是宋裴两家毕竟是世交,裴宜乐既开了口,他也只能先应下再说。
这案子其实是鸡毛蒜皮的事,本来用不着他来,但既是裴宜乐托了他,宋之镜也去仔仔细细查了一遍。
就他对面前这个女人的了解,可以说是又蠢又毒,不过也没有蠢到真往果子上涂□□,然而看裴宜乐这阵子病得起不来又一脸悔恨,巴不得亲手把她弄死的样子,宋之镜也不知道该说这个金焕娘什么好。
听说她给裴宜乐戴了绿帽子。
宋之镜喝了口茶稍一润嗓子,便道:“金焕娘,你家里的蜂蜡已然找出,因小小纠纷就欲谋害人命,你可知罪?”
焕娘的心“咯噔”一下,直往下沉,谋杀这罪名一旦扣上,她不死也只能被流放。
她才刚刚获得新生,难道又要被她自己作死?而且还是这么可笑的理由?
焕娘想起那天夏老先生路过对她说的话,果然应该听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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