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你就呆在地里,不要跑到别处去,也不要浇水浇到别人地里。你认准这块牌子。”他领着小龙去了田头,那里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似乎是个人名。
南涡歪着脑袋,试图读那人名。
头一个字完全不认得,第二个字它只认得半边……是“吾”?第三个字,也只认得半边,好像是……“二”?
它挠了挠头。
这男人究竟叫什么?“吾二”?
“原来是只文盲龙。”男人看它迷迷糊糊的样儿,便教它认那字:“这木牌上边,写的是我的名字。温、语、仁。”
哦……南涡恍然大悟,原来是叫温语仁,不叫吾二。它抬起头,望着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心里默念了两遍。
温语仁,温语仁,原来你就是欺负本龙的人。
可是“语仁”两个字,对于龙来说,也太难念了。南涡很自然地将它简化为“吾二”,这样小龙崽也能叫他的名字,发出类似于“呜啊”的声音。
瞧见幼龙半张着嘴,傻乎乎地不知在念叨着些什么,温语仁轻叹一声,对这小龙的头脑颇感担忧。他半蹲下来,摸着幼龙的大脑袋瓜,罕有地耐心嘱咐道:“这木牌写了我的名字,代表是我家的地,别人不得擅入。你就在我的地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村里都是大狗,若是乱跑,小心大狗跑来追你。”
南涡点点头。
男人又道:“田里其它的花,都不要乱碰,更不准偷吃。”
南涡又点头,甚至还不耐烦地砸了咂嘴。它心下想着,这白毛先前趾高气扬的,怎么这会子反倒是啰嗦了起来?难道对本龙做事还放心不下?
殊不知在男人眼里,留它这个小笨龙在地里干活,似乎比自己亲自下地干还要麻烦。毕竟,他在这片花田里苦心经营两年,经过了无数次的曲折之后,才终于看到了一丝成效。现在正是临近收获时节的关键点,可容不得半分差池。
但……只是让小龙崽帮忙浇个水而已。这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活儿,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吧?
温语仁忧心地盯了它很久,久到他眼底的血丝更加深厚,眼眶骇人地发红,才抬手一拍它的脑袋,“去干活吧。我中午就回。”
日头渐渐升高了。初夏的日光并不温和,男人似乎对这顶头的骄阳极不适应。他从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了一顶黑色的遮阳帽,戴在自己雪白的长发上,又用深色的长衫严严实实地罩住自己手脚上露出的肌肤。而后告别了小龙,往回走去。
南涡望着温语仁的背影,不禁有些奇怪。堂堂男子热天里还戴帽子、穿长衫,眼底也泛着病态的血色,这副白发红瞳的模样不像是普通人,反倒像是嗜血的妖邪。难不成他真的得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病症,连太阳也见不得?
但刚才南涡趴在他背上的时候,隔着衣衫,它能感觉到这男人虽然看着瘦高不壮,身上的肌rou却还挺Jing瘦结实,身形矫健匀称。面上的气色也丝毫不虚,吐息沉稳,不像是什么病弱之人。
这事儿,莫非另有隐情?
男人离开了,独剩下幼龙小小的一只站在花田里,提着小水桶在水渠和向日葵之间来回奔波。
南涡一边辛苦地打水浇水,一边咕咕叨叨地发着牢sao。
这太阳,怎么这么大?这向日葵,怎么这么多?这个叫温语仁的男人,名字里又是温又是仁的,怎么半点也不温润仁慈,竟强迫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龙幼崽给他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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