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你们那个钟将军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不是被匈奴人杀的吗?这有什么好问的?”陈礼沉凝了一刻,似是在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是被谋杀的。”那中年汉子道,“那些匈奴人只盯着他一个人杀,根本没有管别的西南军。”
陈礼心中一跳,恍然记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还那些逃走被掳的西南战俘……”
“对,我记得钟黎手下的那些西南军被临鲁关的人劫走了。”陈礼说着便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哪有这样的巧事,这分明就是匈奴人与大楚军事先安排好的。”
安排没安排好我怎么知道?再说你们西南军同大楚军有过节不是早就人人皆知的事么?中年汉子撇了撇嘴,又听陈礼让他继续说。
他便又道:“那些战俘好像也都死了,你们放完火,杀完人跑了,这清理、善后的事情都是我们来做的……”语气中满满皆是怨怼。
陈礼白了他一眼,中年汉子这才噤了声,毕竟还在西南军营中,再愤怒,说话还是收敛点的好。
这个事情,陈礼当然知道,那些跟着钟黎去的战俘无一生还,或者说在大哥的计划之中就没有为这些人安排活路。
为什么?那些可是他西南军的主力Jing锐之一,就算带队主将死了,不管是放到哪个营中都是难得的好兵,就这么死了?
这不合常理。或者可以说大哥在钟黎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就不曾合过常理。
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个名字上了,陈礼蓦地心中一惊,大步走向床榻,踢了踢拿他床榻当垫子坐的那几个江湖人,吼道:“起来!”
“叫什么叫啊!”那几个江湖人不满的站了起来,若不是那个大天师不让他们动手,早把这个人绑了,还轮得到他在这里看看这个管管那个的?
陈礼没有理会他们的不满,只是掀开被褥,从枕头下翻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来,而后细细看了片刻,忽地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看向他们:“把这个人送回去吧!”
本事没有这态度倒比那个大天师还嚣张!几人拉着那个被掳来的百姓向外走去。
“你们……等一等!”只是人还未走出营帐,那个陈礼忽地又在后头叫住了他们,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咬了咬牙,“送完人之后回来,我有笔大生意要同你们做!”
……
……
因着城里几家大商状告的事情,济南城比往日里热闹不少,茶楼酒馆三天两头就有人在府衙门口打探消息。
“今天还是查办!”一个茶馆伙计从府衙里跑了出来大声喊道,“都散了吧散了吧!今天没什么好看的。”
汇聚在衙门门口的百姓一哄而散,卫瑶卿看着也拍了拍一旁裴宗之的肩膀道:“今天没什么事做,就去天师祠堂看看……”
“你倒是舒服了,没什么事做。”有人跳出来拦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愤怒不已,“却给我们找来了个什么破活计!”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在济南城大街上看到原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卫瑶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紧了裴宗之。
“少来那一套!”看她这副“柔弱女子”的模样,拦路的人气的忍不住骂道,“你知道你叫我们绑的那个人想干什么吗?”
“他要干什么?”女孩子翻了翻眼皮道,“我还没让你们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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