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官揖,刚刚她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导致她其实并没有怎么注意路上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确实惊了她三分。
“不必多礼。”程臬伸手扶住她胳膊,顺势将人扶着直了身子。眸色里有三分担心,语气却是寒凉。
“可是身上不适?”
“并无。”苏诺摇了摇头,并无承认。一来,这确实不是什么病痛,二来,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坦然相告。
“走吧。”程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多问,手夜在无意之间收了回来,率先走在了前面,步子却是有意识放缓。
阿诺对他太不设防了。却让他心里愈发苦涩。
他不是半分不懂医,相反,从小不受宠的他,可以粗略的分辩某些草药和脉相。
前世也是如此,可是他的反应却是完全不同的。
那时候是怎么样呢?
阿诺早起会心情不郁,在一开始不明白之前,他还暗暗生过不少次闷气。
后来了解了她一贯的状态,倒是勉强不介意了,但是正因为太了解,他却半分不肯多信一分阿诺。
以前阿诺也会突然莫名其妙苍白了脸色,上朝时愈发生人勿近。
他总以为是阿诺故意气她,却从未深究过,她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
知道阿诺是女儿身后,他常常去静娘那静坐,听她一遍遍的复述阿诺的往事。
也是在阿诺的尸体,不对,是替她假死脱身那人的尸体被人带回宫时,他才知道,原来静娘一直都知道,阿诺是女儿身。
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那是他见过静娘从小到大哭的最凄然的一次,跪在那具尸体的面前,泣不成声。
也是那两年,他才知道,原来阿诺偶尔会表现异常的那些日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只能装不知道,阿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经出了破绽,他不能一下子揭开谜底。
时节已经是九月末梢,早晚间其实是有几分凉意的,宫道有些长,苏诺微捻了捻手指。
下马车时,她将身上的披风丢在了马车上,毕竟身为臣子,身穿了披风上朝,不免有失庄重。
她并未意识到,前面那人有意的挡在了她身前,遮了大半的风。
在二人走到一半时,全盛才急急赶来,手上是两件不同的披风,一件深墨色,一件纯白色,还有一个小手炉。
程臬不快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拿个东西也这般慢。
全盛额上已经赶出了汗,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快速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两位主子。
是的,两位主子。在陛下向他明示之后,他便已经将小侯爷也视作了主子。他跟了陛下多年,自然知道陛下是何意。
不是他不想伺候,而是这二位主子,皆是不怎么喜有人贴身伺候的。
更何况,虽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在宫墙处驻了步子,还奇怪的吩咐他去取披风和手炉,但是并不妨碍他心里一清二楚,今日他要敢上前伺候,陛下决计不会让他好过。
就东西递给两位主子,他便躬身跟在了二人身后,不远不近,却绝不打扰到二人。
墨色披风是程臬常用的,宫里制的,绣了龙纹,无声的昭示着前面之人的身份。
白色披风是玲珑坊的工艺,倒也不是旁人的,而是曾经她无意之间落在宫里的,只是没想到还好端端的放着。
手炉不大,却十分暖和,且很趁手。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