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归尘沉yin道:“不如交给我罢。”
蒲风脸上红得就像是煮熟了的虾,便听着裴彦修又啰嗦道:“这样也好,最是方便。伤没长好,切记着让她少走动,怎么说也得趴个十天半个月。要忌口,少动气……”
李归尘难得听得这么仔细。裴大夫这一套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了成百上千遍,比说书的口还溜。然而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下,蒲风将耳朵支楞了起来,便听裴彦修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发乎情,止乎礼’那一套老夫不管,可有什么事儿也得等伤好了再说……”
之后,她便听到李归尘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什么事儿……”蒲风反应过来时,连耳根子都红到底了,心口更是滚烫滚烫的,感觉伤口都要往外渗血了。可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将这事偷偷想了想,居然是期待大于羞涩的。
“蒲风啊,你完了完了……”她不由得轻叹道。
少顷,李归尘轻轻将她的被子撩了下来,好奇道:“嘀咕什么呢?”
蒲风摇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
“脸上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她吃力地别过了脸来,看着他面上含笑,发现他的耳下居然也挂了红晕。蒲风忍住了笑意,拉过他的手来在他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当我是好骗的。”
李归尘一挑眉,默默地在她被子上擦了擦手上沾的晶亮口水,笑着撇开话茬儿道:“好好听话,我一会儿出去一趟,你趴着别动。这里住着固然不方便,可到了晚上就能回家了。”
“是……去见公子?那案子果然跑不了干系。”
李归尘给她压好了被角,又嘱咐道:“少劳心,闭上眼睛睡觉罢。记着,天大的事也没有你的身子重要。”
蒲风口是心非道:“日后岂不是要我好吃懒做了。”
李归尘居然顿在那里很严肃地想了想,答道:“这样也不错。”
他看见蒲风笑了,这才放心些,轻声关好了门出去了。
走廊尽头的暖阁里,长孙殿下正翻阅着那本烧掉了一角的小册子,而他面前摊开着那封十六字的信笺。
他看到李归尘进来了,将那册子撂在桌上开门见山道:“难道是祖父的人?”
李归尘行了礼,随着皇长孙的手势坐在了桌案对面,恭谨道:“细铁索多半是出自大内,而火铳和机弩的规格也并非是民间之物。斗胆问公子一句,尊上身体可还康健?”
二人就算是在这驿馆里秘密相见,也唯恐隔墙有耳,故而只好换了代称。
长孙道:“家父一向安泰。近来探访祖父,他老人家的丹毒缠绵半年未愈,Jing神的确不如往年矍铄了。”
李归尘听言忽然躬身行礼道:“小人往下之言仅是一己推测,或关乎千万人生死,采纳与否全凭公子。”
“我见了这簿子和书信多少也猜出了一点,你且说罢。”
李归尘便将这陵宫之内发生的种种大致给殿下复述了一遍,这才敢说出自己的推断:若说上一次是西景王利用烹尸案做了雕虫小技让圣上及众臣对太子心生嫌隙,而这次很有可能是皇上打算亲自动手了。
四句诗写得很清楚。
“燕燕择巢,孤梁朽之。云歇日显,北风催之。”
南北都城之争由来已久,成祖迁都北京自然有充分的理由,主要就是抵抗北方戎狄及蒙元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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