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问:“你去做了什么?”
容庭芳顺了顺鸡毛在那胡诌:“舍不得它,抱回来了。”
刚苏醒过来尚虚弱的胖鸡翻了个白眼。
晏不晓到底是晓得几分,他仔细看了看容庭芳:“你和人打架啦。”
正在这时, 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已至:“傅老板, 傅老板在吗?”
屋内三人对视了一眼。
白家虽然外头去了大半人,屋里也要过问过去的, 免得让贵客受到惊扰。他们耐心地等在外头,听到里面应门声,不多时, 就见傅怀仁过来开了门,瞧上去颇为疑惑:“何事?”
为首两人迅速对视一眼:“没事, 只是来瞧瞧,傅老板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傅怀仁笑道:“子鹤准备齐全,并没有需求。”
就在这时里头传出东西倒地的声音, 那两人伸长了脖颈,现在是敏感时刻,有点风吹草动,难免叫人多心。道了声‘得罪’,当着傅怀仁的面挤进了屋,冲到声音发出的地方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赤裸着身体的人正弯腰要拾一条腰带,似乎刚从水里出来。
他清俊刚正,比月色更亮,亮得有些晃眼。见到有人闯进来,无悲无喜瞥过来一眼,这一眼虽无感情,却更叫闯入者感到羞愧,就像是多看他一眼,也是对清正之人的一种亵渎。家仆定定神,赶紧连声道歉退了出去。
这里既然没有别的事,只是有人在洗澡,他们也不便打扰傅怀仁,听说傅老板和不晓归人向来亲近离不得身,能进他屋的,怕也只有晏不晓一人。他们别是撞破了什么好事,一想到这里,立马低头就走,临到头看着傅怀仁的眼神颇有些暧昧不清。
傅怀仁走进来,见到这样情状的晏不晓,一时讷然,竟然没能说话。晏不晓秉性纯正,绝对想不出这种损招,一定是有别人乱教。傅怀仁移开视线,只道:“闻人呢?”
容庭芳从梁上翻下来:“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当是忘记我的。”
傅怀仁瞪着他:“我也以为这个时候,你应当知道什么不该看。”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占了谁便宜一样,容庭芳哧笑一声,该不该看,都看完了。手脚俱全,也没多一样,更没少一样。他顺手将那只萎靡的鸡抱在怀里。胖鸡本十分虚弱,在容庭芳怀里呆了片刻,这才能缓过劲来稍微Jing神些许。连着两天耗费着它的心神,十分损元气。何况那几道雷,它也不是没白挨。
“白家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傅怀仁怀疑地打量着容庭芳,“你还做了什么好事。”
“取回应得之物,怎能叫好事。你如果没有一直呆在这里,倒是能知道蓬莱的仙君和萧家小崽子做了什么好事。”容庭芳半是模糊半是真假的将此事推塘了过去,转手就将郝连凤卖了出来。“他们可是夜探后山,将白大家主布下的阵法都破了。”
而他离开院落时,不知道厉姜和萧胜跑了没有。
容庭芳看到傅怀仁时,方才见到的大凤鸟又在脑中浮现出来。他问道:“对了,你屋里那张画,是谁画的?”
傅怀仁有很多画,都出自名家之手。他道:“你说哪张?”
容庭芳道:“鹤兰轩里,山林鸟图。”
“山林鸟——”傅怀仁话至一半想到了,无语地看了眼对方,“那是百鸟朝凤。”世人衷爱凤凰总引以为祥瑞的象征,不过经容庭芳这么一提,傅怀仁忽然有些想不起来,这百鸟朝凤图究竟是从何来,又是什么时候挂在那里。说起来,如果不是容庭芳今日说起,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的鹤兰轩中有这么一幅图。可就这么提起了,又觉得好像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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