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
胖鸡望过去,容庭芳分明还在打坐,眼睛也未睁开。
它道:“后悔什么。”
容庭芳闭着眼睛道:“后悔什么——自然是后悔未弃暗投明。在万鹤山庄时,你分明有许多个机会。苏玄机也好,郝连凤也罢。投身于他们的怀抱,远比你在我这里得到的要多。”
胖鸡道:“我说过了,金丹还在你那里。”
“倘若还给你了呢?”容庭芳睁开眼睛,忽然如此一问。问得突兀。他道,“若是金丹已归还给你。你要回哪里。”若是回瓦行,那里已成灰烬。若不回瓦行呢?
若是余秋远回答,这自然是个不用考虑的问题。但眼下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余秋远,而是一只胖鸡,它还随着容庭芳同吃同住甚至同睡了两个多月。虽然中间那两个月,他们分明在星海之中修习古法道意,根本算不得相处。
——但这世界上,又有谁能比他们更熟悉彼此,还需要从头再认识呢?
胖鸡一时无法回答,容庭芳倒也没再逼问它。本来会问出这种问题,已经是容庭芳失言。他重新闭上眼睛,只道:“天下的人对会说话的鸟宽容度不高,若论逍遥自由,蓬莱不失为一个选择。那里的人虽然伪善无用,总算是有些盛名,不至于做出叫人看不起的事。”
容庭芳既然这样说了,胖鸡便反问道:“你既然要推我往蓬莱去,那你呢?你就非要回魔界,去当你的魔尊,与蓬莱作对?”
“如今天下什么模样你也见到了。算得太平。魔界离了你,固然在蓬莱讨不到好,蓬莱却也没有步步紧逼。相安无事不好吗?为何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余秋远几乎算得上苦口婆心。容庭芳没有见一个便招揽一个,说明他心底存善,尚能回头。“战起时,死了那么多人才算得如今各安一方,你又何还不罢手。”
容庭芳忽然睁开眼,目光锐利。
“那你待如何。要我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胖鸡噎了一下:“这如何算苟且偷生。”
“我因何而死,魔界因何而败,个中缘由一概不知。就仅仅因为我活着,便贪生而活着,弃魔界诸多将士于不顾,叫算计我的人笑掉大牙,趁他们心意。这还不算苟且偷生?”
“……”胖鸡道,“但你如今不是魔修——”
容庭芳桀骜道:“那又如何!”
以身入魔者不在少数,重来一次的机会不过是可以让他选择以哪种更好的方式让自己更强大罢了,并不会叫他重新选择站在哪一边。该经历的事不会因为活过便忘记,他该担起责任的人也不能因为一句‘死了’而抛却。
“若以为我死了就能天下太平,怕只是他们想错了。”
他如此坚定,显然意早已决,或是根本从未动摇过半分,倒是多日来一派和平地相处,或是难得洒脱的笑容,叫余秋远被眼前表象迷惑,忘记了容庭芳是一个怎样的人。
容庭芳这个人,本来就心性刚硬,从来都不会回头。
本来是好端端的谈话,甚至是容庭芳考虑到了大胖鸟的归宿,故而难得好心给出建议。没想到最后会吵起来。胖鸡没有再回答,容庭芳也有些不痛快。道之一途最为难解。早年间,他入了魔,为了统一魔界,在魔界进行了大清洗,终于能率兵称王。后来,为了巩固地位,便去挑蓬莱的麻烦——一方面,也是想给所谓的天道添堵。毕竟蓬莱是仙界留下来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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