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想好后，秋树复制了帖子链接发给游芒，又给游芒发信息过去：怎么回事？

    她边等游芒回她，边看论坛上的帖子。隔了一会儿，她将头伸出被窝，去看隔壁的游芒，见对方正平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顿了下，秋树喊她：“小芒？”

    游芒没回应，秋树就没再喊了。

    论坛上有人“力挺”秋树，并真身上阵表示“游芒是个很不错的人，多跟她接触就知道了，我相信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拉黑你们”之类的话，那层楼的昵称写着：cospy社团社长。

    秋树脑袋里就闪过那个在食堂里遇见的女生，印象深刻在对方冲着游芒卖萌、放电眼。

    秋树没忍住，也跟着在后面回帖——

    一棵树：大家好，我是文学社副社长，我相信社长的为人，明天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回帖完了，秋树守着帖子不停刷新，见自己的回复终于被人发现，并且不停被粘贴回复，心里松了口气。

    冷静下来后，秋树又有点郁闷，感觉自己怎么有点和那位社长争风吃醋的感觉。有人帮游芒说话，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翻了翻帖子，秋树有些心情郁闷地放下手机，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对床的游芒身上。

    看着看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着，游芒真的很养眼啊，怪不得后来会成为那些壁纸博主的最爱，画手们最爱画的一个人物。

    就当秋树快要睡着时，寝室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女声。

    “怎么了？”

    因为太过突然，秋树瞌睡走的时候，她都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尤其是刚刚还看过恐怖。

    想了想，她轻声喊道：“小芒。”

    游芒没有回应，好像刚刚她真的听错了，秋树抓着被子没敢再说话，想了想，又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感觉这样自己才安全下来。

    等了一会儿，秋树似乎听到对床游芒翻身的声音，她没敢探出脑袋去看，只是听到游芒的声音：“怎么了？”

    秋树挣扎了下，才重新将脑袋伸出被窝，在黑暗里试图看清游芒的样子，她问：“小芒，你醒了？”

    游芒又不吭声了，过一会儿才说：“嗯。”其实她根本就没睡着。

    秋树：“你之前是不是还问了我一遍？”

    在她印象中，游芒很少会将一个问题询问两遍，问第一遍没得到回答就不会再问第二遍了。秋树还在纠结第一声的“怎么了”，就听游芒那边“嗯”了一声。

    “……”秋树有些郁闷，“我刚刚叫你，你怎么都不回答我？”

    本来以为游芒会说“你不是习惯了吗”之类的话，结果游芒却是放软了声音：“你害怕？”

    秋树并不喜欢和人抬杠，也不会强撑着表示自己很坚强——除了那些不由自主背起包袱的时候，在面对身边亲近的人，她也是想怂就怂的。她个人觉得，其实那也不叫怂，叫从心。

    秋树来了个游芒式沉默，才回答：“嗯。”

    游芒这次没再沉默，又或者沉默的时间比上次短，总之，在今天这个看不见对方的夜晚里，秋树总觉得有什么正在悄悄发生改变，又或者，破土而生。

    游芒：“我陪你说话。”

    秋树笑了笑：“其实我现在不怕。”

    游芒：“嗯。”

    秋树又说：“就是刚开始叫你，你没回答我，我以为你睡着了。结果没一会儿你又叫我，那个时候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