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关上，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说道：“小球，你过来。”

    秋树觉得游芒真淡定，然后她自己也淡定地坐过去。游芒并没有提及江姿，而是伸手拿过秋树的作业卷子，翻开找到刚刚的那道题，打算继续讲下去。

    当事人都没说什么，秋树也就干脆地把刚刚的事情给全部忘记，也认真地跟着做题。

    做完作业，两个人就一起挤在阳台洗漱。秋树带着玩笑味道地说：“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我来找你请教作业的事吗？”

    游芒垂着眼眸开始倒热水、冷水洗脸，她的语气波澜不惊：“你现在也在请教我。”

    秋树假咳一声，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状似不经意地说：“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可以退出树德了？”

    游芒已经拧干毛巾洗脸，正好没法回答秋树的话。秋树盯着游芒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自己也跟着将毛巾扔进游芒用过的洗脸盆里，见游芒擦完脸拿着毛巾看飘着秋树毛巾的洗脸盆，好一会儿没说话。

    秋树唇角一翘，眼里闪过恶作剧的笑意：“上次说好一起再去买个洗脸盆的，一下忘了，只能一起洗了。”

    以前她们都是分批次的，不会用同一次的水，这一次秋树故意的，游芒动了动嘴唇，然后把自己毛巾扔进去：“好。”

    秋树简直想笑出声，结果游芒自己拧干毛巾挂在晾衣绳上，自己理了理以后，又给拿回来放在水龙头下面又给洗了一遍，然后才重新放在晾衣绳上。

    秋树自己洗完脸，她眨眨眼睛说：“小芒，你这是嫌我脏吗？”

    游芒准备进里面去，闻言脚步不停地说：“没有。”

    秋树把毛巾晾好，她紧跟在游芒身后，说：“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都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时候我也很笨。”

    见她穷追不舍，游芒终于停下来认认真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她说：“没有。”

    秋树表示怀疑，因为她到现在还记得游芒那时候的表情，明明跟个面瘫一样，却还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震惊”两个字，她说：“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见游芒张口要说，秋树又说：“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想。”

    游芒顿住。

    “……”秋树，“你还真打算这样敷衍我？”

    “没有，”游芒说完这句话，又立刻接了一句，“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比我聪明的同学。”

    秋树张了好几次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游芒说的的确是实话，因为对方一直是年级第一，只是这实话不怎么好听就是。秋树本来还以为能听到不一样的回答，类似于“你很聪明”之类的。

    人嘛，总是这样的，希望自己对于别人是特殊的，以此寻找到优越感。特别是在有了江姿这个女生的出现以后。

    秋树默默地爬上床，然后盖好被子躺下。

    游芒也上床了，她的手停在台灯的开关上，当她确认秋树不会再起来以后，才将灯拧灭。

    大概是觉得今天比往常还要沉默一些，游芒犹豫着要不要再说点其他的，就听秋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好几章结尾都是在宿舍夜谈中结束的，今天我们就别说话了。”

    对于秋树冒出来的奇怪话语游芒有些不解，但主要内容她还是听懂了，想了想，她说：“晚安。”

    秋树翻了个身，闷闷道：“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