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凳上躺着一个人,无处安放的长腿曲着,踩着地上。
是祁慎。
躺着抽烟的祁慎。
打开听见推门的动静了,他转过头看了过来。
关越看见祁慎,松了口气,走过去,带着小小的郁闷说:“祁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尼古丁的气味将祁慎心中不平全然压了下去。
他坐了起来,让开一个位置给关越。
“我上来抽根烟,你跟上来干什么?”祁慎问。
“你出来的时候,明明说是上厕所。”关越愤愤不平,控诉道,“你骗我!”
祁慎不太明白关越的火气从哪里来。
对上关越圆鼓鼓的眼睛,祁慎实在受不住,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叹了口气说:“你没长脑子吗?我跟刘老师说上天台抽烟,他会让我出来吗?”
要是平时,关越肯定就是嘟囔这两句,其他的也不会说了。
但现下,他去厕所找祁慎丢了脸,自然不肯就此作罢。
这小子看见祁慎还在抽烟,甚至没有哄他一句,一个不高兴,踩着长椅子,跳上祁慎的背,抢走了祁慎的烟。
狠狠的甩在地上,且不高兴道:“祁哥!你太过分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抽烟!”
祁慎被他压弯了背脊,即便如何的不悦,也不忘背着手,勾着他的腿弯,不叫他撞到哪儿。
“我瞧你四肢健全,还能往我背上跳,挺好的。”祁慎说。
“我的心!”关越大声说,“我的心受到了暴击!”
“那裹着你心的皮rou一点用都没有,我看扔绞rou机里算了。”祁慎特别没同情心的说。
这可把关越刺激到了。
关越像小时候被欺负了一样,一口咬住了祁慎的耳朵,含含糊糊道:“祁哥你好烦!好烦好烦!”
被嫌弃的祁慎被糊了一耳朵的口水,咬得他后脖子上的腺体发痒。
“松开。”祁慎深吸一口气,警告道。
“我不不不!就不!”关越没用牙齿,就死死含着祁慎的耳朵,口水更多了,多到祁慎心跳加速,腿发软。
实在受不住的祁慎右手肘撞了一下关越的腰。
在关越痛呼声中,迅速歪头,将自个耳朵救了出来,同时还一步跨开,远了关越。
关越捂着右侧腰,痛呼。
看见祁慎距离自己一米远,肌rou和身体都防备着他。关越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是哗哗的流。
他太难了。
太难了。
三十岁器官衰竭死了,重来一世,成了莫名其妙的男A。
一门心思解救祁哥,让祁哥在有限的生命内,不被渣男伤透心,他是丢尽了脸,结果同进同出没三天,就被祁哥给嫌弃了。
看着关越的眼泪,祁慎一怔,束手无措。
祁慎有点儿透不过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也顾不得关越的调皮捣蛋了,走过去搂住人,且问:“别哭。怎么了,跟祁哥说,祁哥给你出头。”
关越是典型的‘人来疯’。
如果只有一个人,哭着哭着也就收了气。
但凡有人安慰他,他是越哭越起劲。
故意招人疼。
这小子坐在祁慎身上,抱着祁慎边哭边说:“哇!祁哥,我以为你去厕所了,我装O去厕所,给人撞上了!哇——”
祁慎:“???”
祁慎手有点发抖,声音也是。
“你、你怎么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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